設法消除帶來的不利影響。”
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怒意,劉琨面無表情道:“人犯在你們手中脫逃,按道規當以死謝罪,不過,此事另有緣由,不能全部歸疚於你等,而且在事後並未畏罪潛逃,反是立刻趕回來謝罪,因此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明日你五十人立刻趕往幽州,一是探聽是否有謠言散播,老夫賜下便宜處置之權,二是如果發現元真的蹤跡,不惜一切代價必須滅殺之!另傳訊各道壇密切留意元真蹤跡!”
五十人均是微微一震,目中射出了感激之色,他們雖說是死士,但死士也不會拿自已的性命不當回事,只不過,比尋常人能更加從容的面對死亡。
“砰砰砰~~”領著手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首領抬頭道:“此番若是再出差錯,我等自當無顏苟活於世,請師君放心!”
“嗯!”劉琨揮了揮手:“去罷!”
這五十人稱謝之後,施禮離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慕容廆冷哼一聲:“祖約當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他也不想想,他這豫州刺史、鎮西將軍是如何得來?你越石兄除了有限的給他下過幾次命令,平日可有干涉?哼!這就是一忘恩負義之徒!依廆之見,斷不能容他活在世上,應即刻對他下手!”
“不忙!”劉琨擺擺手道:“先把海門水軍督握在手上才是當務之急,祖約不過一跳樑小醜罷了,諒他也不敢公開亂嚼舌頭,否則何須行事如此隱秘?便讓他多活幾日亦是無關大局,一待秦王回返離京,老夫自有妙法讓他身敗名裂!好了,天色不早了,老夫也該回石頭城了,這裡你多費點心。”
說著,劉琨轉身要走,卻又象想起了什麼,眉頭一皺道:“讓那些鮮卑人都注意點,你看好端端的白蕩湖給糟蹋成了什麼樣?這炎炎夏日裡臭氣多遠都能聞到,聽說秦王當初在此立寨整潔乾淨,可別讓建康百姓瞧了笑話。”
“呃?”慕容廆一怔,隨即苦笑道:“鮮卑人不通禮數,不注意個人清潔,一直以來便是如此,不過,廆會提醒將士們注意的。”他也是沒辦法,白蕩湖周邊都是樹林,雖說軍中挖有糞坑,但哪有樹林來的方便?鮮卑軍卒內急就跑樹林裡大小便,甚至還有人索性傢伙一掏對湖撒尿,而這都是雲峰嚴厲禁止的行為。
原本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奈何如今這白蕩湖邊,駐紮有兩萬鮮卑軍卒!兩萬人天天拉屎撒尿那得是多大的量?僅僅一個月不到,這一帶變成了天然廁所,起先那個散發出淡淡草樹清香的白蕩湖已是變的奇臭無比,凡是路過的行人無不掩面有多快跑多快,這事在建康也被引為了笑談。
真說起來,這根本不是個事,由古至今,軍營裡都是臭哄哄的,劉琨從來也沒留意過,只不過,雲峰有潔癖,他不願呆在臭氣熏天的環境裡,因此強令全軍上下不得隨地大小便,糞便必須集中處理深埋,同時在有水源的地方鼓勵將士們儘量沐浴,久而久之,軍中也體會到了講究清潔衛生的好處,漸漸養成了習慣。
而劉琨作為後來者,他不願意給人造成不如雲峰的印象,他希望能全面壓倒雲峰,恰好這兩天又有風言風語傳入耳中,這就逼使他不得不留意到細節,因而趁著今天過來觀察正一道山門,在臨走的時候嚮慕容廆提出。
但他也清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尤其還是野蠻未開化的鮮卑人,於是略一沉吟,便道:“老夫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內,必須把林間穢物清除乾淨,不能有半點異味傳出,可有問題?”
說實話,慕容廆半點信心也無,總不能為些屎尿事就把人拉去打板子殺頭吧,那軍中還不亂套了?可劉琨下有嚴令,他又能如何?只得硬著頭皮施了一禮:“請師君放心,一個月內必見成效!”
“嗯!”劉琨微一頷首,提步向外走去。(未完待續。)
第二六零章 好訊息
劉琨前腳離開白蕩湖,幾乎同一時刻,雲峰帶著滿臉沮喪,提著一個超大型食盒來到了荀灌娘與庾文君的屋子,如今這間屋子裡住有四個女人,除了那對師徒倆,地鋪上還躺有草香幡梭姬與大後磐媛兩名傷病號。
草香幡梭姬頭髮披散,色澤枯黃,雙目微微眯起,顴骨高突,面頰凹陷,僅僅幾天工夫,就已瘦的皮包骨頭不成人樣,這充分說明了一個真理,再美的美女也經不起外科手術的摧殘。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她並沒有出現併發症,臉龐也恢復了些不明顯的血色。
見著雲峰進來,草香幡梭姬的眼睫毛稍稍顫動了下。
而大後磐媛斜倚錦被,烏髮如雲,雖是面容憔悴,卻是活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