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目,請大王稍待,奴去把帳簿取來一觀便知。”
雲峰擺擺手道:“無須如此麻煩,直接搜出來不就成了?而且你也勿要以奴自居,如今你已去了奴籍,一待戶籍造好,你就是我秦國百姓了,賦稅徭役與秦涼二州一視同仁。”
執事大喜稱謝:“奴。。。。不!民拜謝大王!”
雲峰微微一笑:“行了,你先退下,回去把帳簿整理一下,天亮有專人與你核對,若帳目無誤,孤可破例提撥你為度支倉曹,專掌此地糧倉。”
一股狂喜頓時躍上了心頭,執事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度支倉曹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相當於現代的縣級國家糧食儲備庫主任。官雖小,好歹也是個官,要知道,他雖為執事,卻是奴僕的身份,如今一步登天,做了官,而不是吏,有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好半天,執事才回過神,撲通一聲跪地,大聲道:“民多謝大王提撥,請大王放心,民所造簿冊嚴格依據每筆收支而來,絕不可能對不上帳!”
雲峰點了點頭:“如此甚好,起來罷。”接著轉身招呼:“走,咱們再往他處瞧瞧!”(未完待續。)
第六十七章 新的煩惱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所獲財物才大致統計出來,共獲得糧食四十萬石,豬羊馬牛等牲畜超過了兩萬頭,另有兩千金,銀餅約八千錠,各類絹布超過六千匹,足值五銖錢卻只有幾十萬。
看著堆積如山的財貨,庾文君開心的笑道:“將軍,這一次您吃飽了吧?不說堡外的數萬頃良田下個月就能收穫,您看,光是這麼多糧食與牲畜,既便分一半給塢堡的佃戶與僕役,您還能落個二十萬石,能吃個將近二十天呢!基本上可以渡過春荒了。”
蘇綺貞也是滿臉的微笑,連連點著頭。
出乎意料的是,雲峰卻一臉苦相,看不出有半點高興,蘇綺貞大是詫異,不由問道:“大王,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嫌少?”
“哎~~”雲峰嘆了口氣,示意道:“倒不是嫌少,只須士儀再運一次糧過來,便足以渡過春荒,綺貞,你仔細看地上的錢,可有發現不同尋常?”
“呃?”蘇綺貞與庾文君雙雙向那一小堆五銖錢看了過去,庾文君秀眉一蹙,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之處,忍不住道:“這些錢從外形看,當為足值五銖錢,可是都生有斑斑綠鏽,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應該很長時間都沒有使用了呢。”
蘇綺貞也接過來道:“不可能呀,杜氏有那麼多的金銀,怎麼才這麼少的錢?是不是藏起來了?按正常情況,杜氏的錢至少得有個幾千萬才合乎情理,不行!綺貞去讓姊妹們再嚴加盤問,一定要使杜氏全都吐出來!”說著,轉身就要向外走。
雲峰連忙拉住蘇綺貞,示意道:“綺貞,不用去了,杜氏的錢全在這裡。”
“怎麼可能?”二女同聲驚呼,雙雙把不解的目光投了過來。
雲峰搖搖頭道:“杜氏的確只有這麼多錢幣。這是由北方的特殊情況所造成的。綺貞你是關中人士,你回想一下,你家裡是使錢多還是使布帛多?”
蘇綺貞的俏面現出了回憶之色,很快就點點頭道:“的確是幾乎不使用錢幣,一般都是把布帛裁下,按面積或質地來交換所需之物,如炭火、筆墨紙、鹽糖調味料等物。而糧食、肉蛋禽自家就能出產,不需要從外界購買。”
雲峰無奈道:“這就對了,北方地區的貨物交易極其的落後,除了個別中心城池,其餘中小城池罕有商業設施。而本就稀少的交易基本上也是物物相易,或是以布匹替代錢幣流通,這一點別說與江東地面不能相比。甚至連涼州與巴蜀也大有不如。”
“不可能吧?這是怎麼回事?”庾文君連聲追問道。
雲峰解釋道:“北方地區不使錢幣有著歷史原因,自東漢以來,隨著豪強大族在朝庭中逐漸居於統治地位,自給自足經濟快速發展,物貴錢賤。百姓樂於使用實物貨幣,如谷、帛等等。
而錢幣濫惡也對錢幣的推廣起了極大的阻礙作用。由於盜鑄錢幣利潤頗豐,朝庭最初又允許民間自鑄。故利之所在,盜鑄彌眾。即使後來宣佈盜鑄者罪重常憲,仍是得罪者雖多,奸鑄者彌眾,雞眼、鐶鑿等薄小私錢屢禁不止,甚至濫惡到風飄水浮、薄甚榆夾、上貫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的地步。
這些偽濫小錢,本身幾乎沒有價值,據《食貨志》記載:一千錢能夠買一斗米,使得百姓原來就有的厭惡用錢、樂用絹帛的心理進一步加深,惡性迴圈之下,使得錢幣略不入市,難以流通,其實,江東亦是偽劣錢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