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啊!”
眾人紛紛眉頭一皺,這老傢伙會不會說話?十八諸候討董卓是怎樣的情況?最後是個什麼結果?這不是自已在詛咒自已嗎?
南頓王宗似是對自已的失言毫無覺察,見無人答腔,又目光一掃席下,突的冷哼一聲:“中軍大帳乃商議軍機之地,怎能容女人到來?來人,給孤轟出去!”
所有人都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荀灌孃的履歷與背景,在場無人不知,即便對荀灌娘抱有敵意的蘇峻也不願沒來由的與她翻臉,可這個老傢伙倒好,他究竟是想立威嗎,還是有著別的企圖?
“哼!”正當眾人暗中作著猜測,荀灌娘那充滿不屑的冷哼傳了過來:“南頓王,你還是省省吧,有種你就當著東海王太妃的面把這話說一遍,看看會不會再挨一記耳光!哦~~灌倒要提醒您一句,如今的東海王太妃跟著葛洪真人修習金丹道法,功力日漸增長,上次一巴掌打腫了您的臉,下次可不好說了,可別臉上少了什麼零部件!”
“唔~~!”一瞬間,帳內的所有人全都以手掩嘴,面色憋的一片通紅!
王羲之於強忍著笑的同時,卻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荀灌娘,在他的印象裡,荀灌娘以前可是沒這麼損的,略一尋思,他把原因歸結在了雲峰身上。雲峰的口齒功夫一等一。罵人不帶髒字,但能使人暴跳如雷,荀灌娘無形中被潛移默化,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而南頓王宗已是氣的鬚髮飛舞,向左右喝道:“來人,給孤把節杖拿來!”
侍從不敢怠慢,連忙奉上旄節。南頓王宗接來八尺大杖,向前用力一擺,頓時,三重旄牛尾重重一蕩!
一股熱血不受控制的奔湧上了心頭,有了這根旄節。彷彿生殺大權盡握於手!南頓王宗不自覺的手指緊了緊,老臉一沉,大喝一聲:“孤受天子詔令。都督揚、徐、青、兗四州諸軍事,使持節,輒殺兩千石以下!荀灌娘,天子旄節在此,還不跪下領罪!”
眾人大感愕然。荀灌娘雖是說話難聽了點,可嚴格算起來。僅為口角之爭罷了,這老傢伙竟把旄節請出。這心眼也太小了吧?只是,如今朝庭闇弱。旄節能值幾個錢?一時全都怔怔的看向了荀灌娘。
王羲之剛要開聲勸說,卻被郗鑑以眼神制止,示意先看下去,只得把吐到嘴邊的話語重新咽回了肚裡。
荀灌娘紋絲不動,淡淡道:“司馬宗,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就坐在這兒了,看你能奈我何。”
“砰~~!”的一聲巨響,南頓王宗重重一擊几案,也不顧手掌震的生痛,轉頭又是怒喝:“大膽狂徒!簡。。。。簡直是反了天了!來人,把她拿下!”
不待身後待衛有所動作,帳外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大批軍士湧了進來,均是擎出弓矢,烏黑的箭頭直指南頓王宗!眾人一看,全都微微一愣,這是一群女人!
原來,女羅剎們聽到帳內爭吵,忍不住衝了進來,她們可是受了雲峰交託,要保護好荀灌孃的安危。
女羅剎個個面色冷酷,目泛兇光,渾身上下煞氣翻騰。沒人敢輕視這群女人,建康發生的一次次戰鬥,都離不了她們的身影,也令她們的威名遠揚於建康士庶,女人視她們為崇拜偶像,男人則視她們如虎狼蛇蠍!陸曄更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引以為傲的府衛便是全滅於這群女人之手,席中也沒人會生出懷疑,只要荀灌娘一聲令下,她們會毫不猶豫的當場射殺南頓王宗!
事態的急轉直下,竟演變到了刀兵相向的地步,帳內於須臾間充斥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南頓王宗的侍從連大氣都不敢透,更加提上前捉拿荀灌娘了。
冷汗一層層的從額頭汩汩外流,南頓王宗也顧不得擦拭,放聲厲吼道:“荀灌!孤代表朝庭,代表主上執掌諸軍,莫非你真欲謀反?”說著,卻話音一轉,出乎意料的責怪起了陸納:“陸家大郎君,她們如何能闖入中軍大帳?你營中萬餘勁卒莫非是擺設不成?”
陸納一怔,隨即面色沉了下來,雖說他與荀灌娘是敵非友,可是莫名其妙的捱了通指責,也是心頭暗感不快,於是輕慢的拱了拱手:“席中諸人的親隨侍從皆於帳外守候,有了響動難免會進來一探究竟,你讓世侄該如何是好?”
“哼!”南頓王宗不滿的重重一哼,又轉向荀灌娘怒道:“孤把個機會與你,速速讓她們退去,孤可從輕發落!”
女羅剎們散發的煞氣愈發濃厚,一名頭領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荀灌娘,單掌虛空一劈!
汴壼頓時一個格登,趕緊勸道:“世侄女,莫要衝動啊,老夫敢擔保,南頓王絕不能動你半分,你快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