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此為榮,這是一種普遍現象。
雲峰這麼一說,趙肅算是明白了自已的職責。不禁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是老夫誤會了,請將軍放心便是,老夫會小心處理,決不教寧州西南夷威脅到益州的安危。”
雲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趙公明白就好,這幾年請多費心了。他日若趙公想動一動。呵呵一切都好說。”
趙肅連聲稱謝,激動了好一會兒,又問道:“請問將軍,招降寧州之後,是否要把司馬玖。。。”說著,目中兇光一泛,搓指成掌,重重虛空一劈!
雲峰哭笑不得,擺擺手道:“不必如此狠辣,司馬玖即降於我,理當好生對待,這樣罷,一待事成,你差人把司馬玖及其親族悉數送來上邽。”
趙肅頓時現出了極其誇張的欽佩表情,豎起大拇指讚道:“將軍宅心仁厚,以仁德治天下,實令老夫汗顏啊!”
雲峰暗暗搖著頭,由趙肅與韓璞可以看出,涼、益二州官員與江東官員截然有別,玄學僅盛行於江東,他們沒受過玄學薰陶,骨子裡仍是儒家的主尊臣卑那一套,對於上位者有種天然的敬畏感,而江東官員講究個性自由,反對君主集權專治,雲峰相信,即便將來得了天下,如荀崧、王導等人也不會對自已現出阿諛之色。
‘這就是文化的差別啊!’雲峰心裡感嘆著,就在這時,一聲牛吼遠遠傳來:“將軍,俺大牛回來了,一年未見著您了,您可安好?將軍您在江東滅殺強敵,俺大牛卻不能出力,這心裡急啊!將軍您下次出遠門可一定要帶著大牛!”
雲峰抬頭一看,正見曾大牛急匆匆的奔來,不禁笑道:“大牛你如今也是一方虎將,怎麼還是那幅毛毛燥燥的樣子?”
曾大牛快速來到近前,傻傻一笑,鄭重的施了一禮:“末將見過將軍!”
“好了,好了,少來這套!”雲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又話音一轉:“聽韓勇說你要尋個絕色女子為妻,可有這麼回事?”
“這個。。。。”曾大牛一瞬間就蔫了下來,撓了撓腦門,訕笑道:“將軍,俺大牛是開玩笑的,您可當不得真啊!”
雲峰不屑道:“這有什麼丟人的?你再憋一陣子,待破了劉曜,本將於他宮中尋一絕色女子許給你便是!”
曾大牛顯得有些尷尬,訕訕道:“那俺大牛。。。。俺大牛先行謝過將軍了。”
見著雲峰與曾大牛不分上下尊卑的親熱交談,趙肅的目中不由得泛出了詫異之色,然而,詫異中,卻又帶著掩飾不住的羨慕,這種如魚得水般的君臣關係,是文人歷來最為嚮往的君臣關係!
雲峰就著趙肅解釋道:“趙公是否感到驚訝?呵呵本將素來不喜過於拘禮,無事時還是隨意些好,倒也不必整日端著幅臉孔,趙公你說可是?”
“哎!”趙肅重重嘆道:“老夫服了!”
“來,咱們出去走走,屋內呆久了挺悶人的!”雲峰淡淡一笑,招呼上兩人,轉身向外走去,曾大牛與趙肅緊緊跟了上前。。。。。。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六日清晨,包括親衛在內的騎兵三萬、步軍三萬已於成都北門整裝待發,其他各類隨行人員也陸陸續續的趕來,遠遠的,雲峰就看到了譙秀與譙敏之。
譙敏之身後跟著兩名年輕女子,應該是照料他生活起居的侍妾或是女婢,當時家裡大婦一般不出遠門,得留下來看家。譙秀則有兩名僕役跟隨,攙著他的女孩子自然是譙淑瑤。雲峰原打算親自上門接譙秀,可譙秀不讓,只得於城門口恭候著。
雲峰連忙招呼備好的車馬上前,又快步迎上施禮道:“弟子見過老師,請老師登車!”
見著四**馬車,尤其車廂還是以皮帶懸掛在吊臂上,譙秀略微有些愣神,忍不住問道:“斷山,馬車怎做成了這幅模樣?這個,坐在上面豈不是會晃悠?”
雲峰神秘的笑了笑:“老師一登便知!”
這時,庾文君卻走了過來,殷勤的施了一禮:“譙老先生您好,文君給您見禮了,這是將軍設計出的新式馬車,您看,車廂底部特意安裝有彈簧呢,一來能固定車廂,二來能減輕路途上的顛簸。”
“哦?”譙氏幾人不自覺的把目光投了過去,譙敏之捋須道:“若果是如此,那父親倒是少了些辛勞。”
雲峰對這名不請自來的小辣椒十分無語,只得介紹道:“老師、師兄,這位是朝庭中書監庾亮親妹,出身於潁川庾氏。”
說實話,譙氏父子雖重門第,卻更加留意才學文章與男女大防,遠不如江東士族把門第看重到了近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