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慕容部卻有所不同,同處於幽燕地區,為爭奪地盤、人口、生存空間,十幾年來,時斷時續的戰爭從未停過,早已結下了不死深仇,直到先後降了石勒才暫時收兵止戈,但已再沒了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既然老子與段匹磾那老鬼註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那麼,你慕容部也別跑,他孃的,咱們一起去送死!也免得你將來實力坐大!’宇文乞得龜連呼解氣,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石虎。
慕容皝則暗道不妙,他這一次跟隨石虎出征,帶了五萬慕容部精騎出來,之前在攻打洛陽、蒲坂及潼關的時候,零零落落損失了五千人左右,後又中雲峰奸計,被活活燒死了萬餘人,只剩下三萬五千軍。
慕容廆的警告他可是絲毫不敢懈怠,如果再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個世子也別當了,而參與填壕之戰,冒著箭雨與石彈,不付出近萬條性命休想填上,這該如何是好?又如何向父親交待?
慕容皝趕緊向父親派來的使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使者指了指營寨的方向,又手掌一翻,向下一指!
這個手勢一般人理解不了,可是慕容皝卻心中大喜,正待開口,石虎已是大為意動,率先問道:“元真,你意下如何?可願為大王再立奇功?”
慕容皝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禮:“將軍有命末將自當赴湯蹈火,只是用騎兵前去拼命是否代價過大了些?誠然,以騎兵填壕,快則快矣,卻也傷亡極重,只怕日後與秦軍騎兵作戰會較為吃力啊,如今雨季才剛剛開始,並不缺這丁點時間,是以末將以為,如果改以隨軍奴僕摻雜步卒前去填壕是否更加合適?請將軍三思!”
這話一出,宇文乞得龜與段匹磾均是暗自叫好,儘管他們與慕容皝是生死大敵,但也是發自內心的贊成,能把實力儲存下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一瞬間,步軍將領的目中全都噴射出了熊熊怒火,以極度仇視的目光盯向了慕容皝,如果目光能殺人,他們毫不懷疑,慕容皝早已死了一千遍,一萬遍!
‘娘了個比的!老子們招你惹你了?咱們步兵本就是作戰主力,死傷將不計其數,再去填壕,又得多死多少人?你們騎兵的命是命,難道咱們步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將軍!”一名步軍將領立刻向石勒拱了拱手:“我軍缺糧,如果驅趕奴僕前去送死,那咱們吃什麼?”
石虎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由得沉吟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零七章 放進來打
慕容皝、宇文乞得龜與段匹磾已成了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竟然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宇文乞得龜連忙道:“這倒不用擔心,咱們攻下了建章宮,再回過頭來拾撿屍體便是,今日天氣涼爽,不會那麼快就腐爛變質,說不定明日還能吃。”
又一名步軍將領趕緊向石虎拱了拱手:“將軍,雖然天氣不熱,但被雨水浸泡過的屍體如何能食用?”
“誒~~”宇文乞得龜擺擺手道:“又不變質發臭,如何吃不得?何況召集奴僕助戰,還得推來木驢、蝦蟆車,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的準備時間,有這一個時辰,秦軍的投石機將無用武之地,即便雨停了,其火彈的威力也將被大大削減,我軍只要速度夠快,又能有多大的威脅?此實為一舉兩得啊!”
“夠了,不要爭了!”石虎冷冷一掃眾將,厲喝道:“如今大敵當前,你等卻互相推委,如何能對得起大王的厚愛?莫非要逼使本將請來軍法?嗯?”
石虎這一發狠,眾將均是噤若寒蟬,無人再敢開聲,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石虎,等待他作出最後的裁決。
似乎挺滿意眾人的態度,石虎的面色緩和了些,接著道:“此次填壕之戰,必須要全力以赴,爭取一戰功成,因此,步騎協同!傳令,回營調集五萬奴僕過來,夾在三萬步卒中參與填壕,再加上八萬餘騎,老子就不信十六萬人填不平一條小小的溝壕!”
“遵命!”幾名近衛立刻策馬向營寨奔去。
這下子,眾將全都傻眼了,如今倒好,一個沒跑掉,全給石虎趕上了陣,但是無法可想,石虎的命令有時比石勒都管用,如果再有誰敢不識趣的推推攘攘。必然是人頭落地沒的商量。
發展到這個地步。慕容皝只得與父親派來的使者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能夠存留下多少慕容部精銳戰士,那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而出工不出力,戰時退縮不前,當著石虎的面,沒人敢有這個膽子。
隨著石虎的命令下達。羯軍雖是作出一幅可隨時進攻的態勢,卻按兵不動,站在雨中等待著,而漫天的雨絲,不但沒有止歇的跡象。反倒在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