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只得無奈的擺了擺手:“都去罷,靈芸你要多費點心,可別讓她們出事了,尤其是庾小娘子,她的功夫最差!”
“哼!”庾文君不憤的朝這人翻了個白眼,卻無話可說,誰讓她遲遲不能突破呢。
張靈芸也是無語的看了眼庾文君,向女羅剎招呼道:“姊妹們,咱們走!”
傾刻之間,一群女人呼嘯而去,高地上驟然冷清下來,雲峰身邊的女人走的一個不剩,他習慣了眾美相擁的日子,竟有些不大適應,怔怔的看著漸行漸遠的一大群背影,心裡也是略有些擔心。
王桂連忙湊上來,嘿嘿笑道:“大王,王妃當年治軍嚴謹,麾下將士皆是心服口服,且沉著冷靜,臨戰不亂,依末將看,此戰獲勝當毫無懸念,大王倒是無須擔心。”
雲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嘲般的笑了笑:“孤是關心則亂,就讓咱們拭目以待,也讓石虎見識下女人的力量。”
王桂是深有同感,他家的那位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母老虎,這一刻也跟在了張靈芸的身邊,目中不由得現出了關心之色,隨著雲峰投向了對面的羯軍。
密密麻麻的步卒及百姓散成了一寬約一里半的截面,夾雜在近千輛木驢中的數萬蝦蟆車,直向秦軍壕溝奔來。
石虎以略帶些自得的目光巡視著戰場,似乎對這鋪天蓋地的威勢頗為滿意。
一名羯將卻眉頭一皺,向石虎拱了拱手:“將軍,末將總覺得事有蹊蹺,不知您注意了沒有,那些漢奴即將進入秦軍弓弩的射程之內,可是您看,正對著漢奴最密集處約三百步左右的寬度,秦軍並未布上任何弓弩手,莫非是忽略了?不可能啊!”
這麼一說,眾多羯將都發現了這一疑點,又一人忍不住道:“按理說,秦軍不可能犯下如此低階的疏漏,難道另有奸計?”
眾人紛紛眉心緊鎖,苦苦尋思,在他們的眼裡,秦軍並不是一支弱旅,相反的,要比劉曜的軍隊強的多,無人相信這是防守上的漏洞,這個時候,各種型別的推測紛紛湧出,但都經不住推敲,拒敵於外是最穩妥也最常規的戰法,誘敵深入不是沒有,可是風險也極大,一個掌握不好就會自吞苦果。
正如姜維,放棄漢中周邊各要燧,縱曹軍入境,本意是想利用曹軍運糧困難,以主場優勢殲敵,卻沒料到,正是此舉為蜀漢吹響了喪亡的號角。
難道秦王也打算行險一搏?
只不過,他們還是不能理解,這才剛剛開始交戰,犯得著採用如此激進的手段?難道秦國內部生變?(未完待續。)
第一零九章 陣前喊話
人類的聯想總是了無止盡,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或是立場不同,或是將心比心,每每會產生各式各樣的版本,眾多羯將互相交流著自已的猜想,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法達成共識。
“哼!”石虎突的冷哼一聲,馬鞭向前一指:“秦王細心謹慎,不走到絕境,絕不會行險一搏,依本將看,定是動了婦人之仁,欲放那些賤民入陣以尋機搭救!”
這麼一說,眾將均是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這是瘋了吧?為了五萬賤民甘冒此天大奇險?但轉念一想,結合雲峰近幾年來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一名羯將不屑的輕笑一聲:“惘顧戰局,卻行婦人之仁,真不知該如何來評價秦王,本以為此人堪為將軍敵手,如今看來,不過一庸材罷了,末將就是不明白,這種人怎可能於短短數年間便快速崛起?如此不分輕重,不識大體,早該死的連渣都不剩才是正理!”
石虎目中帶著絲失望向建章宮的高地看去,憑他的眼力,能勉勉強強分辯出雲峰,隨即又輕蔑之色一閃,收回目光,轉頭就喝:“戰局稍縱既逝,既然秦王自誤,那可怨不得本將勝之不武了,傳令,命騎兵抓住時機,尾隨賤民入陣!”
“遵命!”數名近衛匆匆馳向了鮮卑三部。
而在此時的建章宮遺址,張靈芸已順順當當的取得了這一片區域的指揮權,秦軍的中高層將領有兩個來源,一是來自於涼州老人,二是當年跟隨雲峰入姑臧的舊部,他們都有個共同特徵,要麼曾為張靈芸麾下舊將,要麼曾並肩作過戰,對於她的能力與為人還是較為了解的,因而也不會有任何的輕視之心。反而是懷有著相當的敬重。
細密的雨絲中。眼見著百姓們已堪堪要進入諸葛弩的射程,張靈芸當即喝道:“喊話!”
分佈於陣前的弓弩手,約有數十名嗓門大的齊聲賣力喚道:“鄉親們,中間有一處約三百步寬的長壕無人把守,你等可把土推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