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靈芸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雲峰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自已臉皮:“名算個什麼玩意兒?都這麼多年了。靈芸你還不知道這張臉皮有多厚?要不然。又怎好意思邀你來偷襲石虎?來,你捏一下,看看有沒有城牆拐彎那麼厚!”
“去,沒個正經!”張靈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心裡卻是釋然了許多,想想也是,若論起臉皮之厚度。恐怕天下間無人能出此人之右,這種人,怎可能為虛名羈絆?
張靈芸啞然失笑,長戟一甩,把石虎抖落地面,突然面色一變,驚呼道:“哎呀,妾剛剛用力過大,把紫雲弓給拉斷了。”她明白紫雲弓對於雲峰的的重要性,不僅僅是與劉月茹的定情信物。更是在剛出道時憑著此弓狙殺了難以計數的敵人,數次助他脫險為夷。可以說,沒有這把弓,雲峰能不能活到今天還難說的很。
雲峰卻淡淡笑道:“這把弓跟了咱們這麼久,也該好好休息了,雖然以後沒法使用,不過,為夫可以另做一把。”說著,轉頭喝道:“來人,把石虎梟去首級,傳示各州郡,之後送向建康獻給主上!再把石虎剝皮抽筋剔骨,請制弓匠師做出一把弓來,弓名伏虎!他日孤要親手以此弓射殺石勒!”
“遵命!”兩名女羅剎上前,帶著滿面的興奮之色,把石虎的屍體拖向了遠處。
練武練的就是筋骨皮,古往今來皆是如此,石虎是丹勁高手,筋骨皮的堅韌程度遠非常人所能想像,即便是死了,在一段時間內的強度仍是遠遠大於牛皮牛筋,為不可多得的制弓良材。
正如雲峰親手擊殺的張昭成,與被圍攻而亡的王敦,如果把他們的屍體製成弓,至少也有十石之力!不過,張昭成為了稟持一生的理念而死,而王敦餘威尚存,雲峰自然會禮待他們的屍體,石虎卻不同,他是個真正的殺人魔王,把他做成弓,死了還能殺人,恰是死得其所,是個最美好的歸宿!
“將軍,用石虎屍體做出的弓該有多噁心啊?您憑這個來糊弄月茹姊姊,想的也太美了吧?”庾文君的招牌式嘲諷在身後響了起來。
雲峰不禁眉頭一皺,狠狠一眼瞪了過去。
劉月茹搖頭笑道:“好了,把紫雲弓修補下收藏起來不就成了?雲郎你可別和文君一般計較。”
雲峰這才徐徐收回目光,轉頭向曾大牛道:“大牛,你準備下,半個時辰之內率部追擊,多抓些活的,至潼關為止,並暫駐潼關,過一陣子孤派人把你替回來。”
“請大王放心,俺大牛知道了。”曾大牛攜鄭櫻桃施了一禮,快步離去。
庾文君走上前來,不解道:“將軍您看,羯軍正四散而逃,暫時再沒法組織起來作有效的抵抗了,俗話說,兵敗如山倒,文君覺得,您最少也得趁機佔了洛陽才對,甚至直搗襄國也不是沒可能呢,可是您只止步於潼關,豈不是給了石勒喘息的機會?他日再想出兵,又得費上力氣了。”
這麼一說,眾女也覺得大有道理,紛紛把疑惑的目光朝雲峰投了過來。
雲峰微微一笑:“話是這麼說,卻也得聯絡實際情況,來,孤一一說給你聽!
首先,此役石虎雖是葬送了二十餘萬大軍,不過,咱們算一下,其中鮮卑三部佔了將近十萬,新募士卒五萬,也就是說,羯趙中軍不過才六七萬而已,而且有相當一部分必能逃返關東,石勒儘管遭受重創,卻不致命,我軍若急於求成,未必就有能力攻下襄國。
第二點,潼關至洛陽間數百里無人煙,洛陽不過是一堆殘垣斷壁罷了,孤取之何用?不如暫且擱在石勒手上,待有了些人氣再取回亦不為遲。
第三點,關中諸多棘手之事尚未解決,如劉曜還佔據著長安,塢堡錢糧等等諸多問題,總要安定下來才能揮軍東進。
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石勒擴張的過於快速,短短數年間便盡佔河北、遼東、河南、河東、淮北之地,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內部不穩,今日值此大敗,鮮卑三部與被迫降於石勒的各塢堡大族難免不會生出異心,孤若逼迫的緊了,很可能會齊心協心抗我秦軍,如此一來,倒不如止步於潼關,坐看羯趙內亂自生,待時機成熟再去收拾殘局,當能一舉蕩平北方!”
“噢!文君明白了!”庾文君恍然大悟道:“將軍,您這是要學曹孟德啊,官渡之戰後,曹孟德於黎陽大敗袁尚袁譚兄弟倆,一路追到鄴城,盡收其麥田,又依郭嘉之計,撤軍任由二袁自相殘殺,再後來袁尚與袁熙逃到遼東欲取公孫康而代之,曹孟德以隔岸觀火之計令公孫康將二人首級獻上,又上表歸降。嗯!將軍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