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特以此物進獻於使君。”
“好,好!”張寔連連點頭,開懷大笑道:“難得雲將軍有心,老夫收下便是。”…;
站在一邊的治中陰預拱手笑道:“此乃瑞獸,天命該使君所得。如今天下大亂,晉祚不振,我涼州與江左幾至往來斷絕,孤懸於西北一隅。今日上天託雲將軍之手賜來祥瑞之兆,合該使君稱王,請使君順應天意,繼大王位!”
“呃~?”張寔一怔,說實話,他早就有心稱王了,如今陰預勸進正合他心意,但歷來稱王稱帝都講究個‘三推讓’。
新朝君王登基,於即位之前,明明心裡已經期盼了數年或是數十年,卻不能表現出急吼吼的樣子,一定要裝作心不甘,情不願。表達出稱王稱帝,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是為了大局著想,是百官萬民推舉的結果,而不是出於個人野心,是迫不得已,推讓不過去了才勉強登上了寶座。而且,推讓一次二次還不行,不足以說明他的謙虛,必須要推讓三次,最後實在沒法可想了,勉強順應民心稱王或稱帝。
‘三推讓’是一個姿態,以藉此表現出政權是天命所授,臣民推戴,是合理合法得到的。比如曹魏篡漢,司馬氏代魏,都經過了‘三推讓’這一最為虛偽不過的儀式。
有了陰預帶頭,其他官員包括百姓代表也紛紛相勸,並拿出各種理由出來,彷彿張寔不稱王,涼州百姓就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一般。
雲峰卻是無比的後悔,他真恨不得把這六頭大象給宰了!沒事把大象帶回來幹嘛?誰能料到只是形狀長的怪異點,竟然也能被說成是祥瑞的象徵?
要知道,張寔稱王,對他最為不利。目前張寔為涼州牧,為一地方官員,最多也就是個軍閥而已,日後取而代之,毫無禮法上的障礙,可一旦張寔稱王,如果雲峰再想佔據涼州,那性質就不同了,屬於謀逆篡位,在民心向背上,就要失掉了一大片。不由得,苦苦的思索起了對策,只是他嘴上和眾人一樣,也在擺著笑臉向張寔勸進著。
漸漸地,他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全場只有一個人沒有向張寔勸進,而這個人居然是張靈芸!並且還面帶不豫之色。
這讓他猜測起了箇中因由,可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按理說,身為張寔的女兒,張靈芸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看來只有找機會從側面來向張靈芸瞭解了。
不過,雲峰也知道,這個勸進要經過三次,一般要歷時好幾個月,因此,他還有些時間來從張靈芸身上著手。
對於官員和百姓的勸進,張寔心裡已是樂開了花,但第一次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當即一揮手道:“誒~!老夫身為晉臣,當替主上(司馬睿)保土守疆,豈可自行僭位為王?不妥,不妥,此事諸公休要再提,還望莫要陷老夫於不義之中啊。”
眾人也都清楚,勸進一次不行,必須要經過三次,便連連改口稱讚起了張寔對晉朝的忠心與仁義,並暗暗盤算著下一次勸進的機會,不能再讓陰預搶了先。要知道,一旦張寔稱王,自已則是從龍有功,那可是天大的一場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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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賜婚
由於春耕在即,張寔吩咐別駕韓璞儘快把奴僕雜役安置好,登記在冊之後,按男丁八十畝,女丁五十畝的標準,分配到附近郡縣,由當地官府出面借給他們種子、口糧、農具以及耕牛來開拓荒地,秋收之後再加以償還。
不過,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早已經被雲峰和張靈芸兩人預訂了下來,這二人各有三百頃地。
張靈芸按五十畝一人的標準僱傭了三百人,可雲峰僱的人就多了許多,他按十畝一人的標準僱了一千五百人!令張靈芸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要知道,按包吃包住每人每月四百錢計算,光工錢每個月就需要支出六十萬錢!吃住還沒算在內,典型的敗家子行為!
其實雲峰的意圖很簡單,就是做個實驗。棉布價格高,一是棉花畝產低,二是紡織技術落後。
改過紡織技術,雲峰無能為力,只能以獎勵等措施來刺激工匠自行摸索。但對於提高產量,他倒頗有幾分信心,最基本的農業知識他還是有一些的。古人種田以粗放式管理為主,一個人管幾十畝地,在沒有農業機械的年代,顯然忙不過來。
可是雲峰清楚,要提高產量,得依靠精耕細作,需要時常除草、除蟲、定期灌溉施肥,還需要在棉株高七至八寸左右掐去衝心苞,刺激四周生出枝葉,附屬枝葉同樣施為,以多開花多結實。因此,經他估算,十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