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芸也是心裡微微發酸。雲峰好說歹說,卻全無半點效果,看了看一臉苦澀的姚益生,頓時心一橫,捧起姚靜梨花帶雨般的清秀臉龐當著數千人的面重重的吻了下去!令眾人無不瞠目結舌!這一男一女簡直就是傷風敗俗,不知廉恥嘛!不過雲峰不管,自是我行我素,姚靜是更加的不在乎。許久,兩唇才緩緩分開,姚靜的情緒明顯穩定了些,雲峰連忙抓住機會好生撫慰了她一番,並再次承諾忙完這一陣子便去探望她,才好不容易把姚靜勸上了馬匹。
看著朝夕相處了近兩個月的小蘿莉漸漸地消失在了視線中,雲峰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心情變得十分低落。可是,隨著騎隊的起行,姚益生臉上卻現出了掩飾不住的笑容。這次他帶來的三千騎只戰死了一百多人,可謂損失極小,但收穫卻很大,來的時候三千人配九千匹馬,回去的時候多出的馬匹均駝滿了物資,換了雲峰自已,肯定也會笑的合不攏嘴了。…;
第五天,經過了充分休整。張靈芸率軍帶著近二萬三千名奴僕,押著六千降軍,以及無數的裝備物資啟程,浩浩蕩蕩的班師姑臧。
與次同時,長安的皇宮內,劉曜正在批閱奏章,一名黃門躡手躡腳的走入道:“稟陛下,大司徒在外求見。”
“哦?”劉曜把筆一丟,抬頭道:“宣他進來。”
“遵命!”黃門施了一禮,躬身向外走去。
片刻之後,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色白淨,頜下蓄著三縷長鬚,額頭寬廣,眼中射出睿智的光芒,來人正是趙國大司徒,錄尚書事,領車騎大將軍遊子遠。
待遊子遠施過禮,劉曜擺了擺手:“遊卿免禮,此來所為何事?”
遊子遠面色凝重的說道:“臣剛剛得到最新線報,蒲洪大敗於榆中城下,所部六萬僅餘七千騎逃返!”
“什麼?”劉曜大驚失色,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驚疑道:“遊卿你可曾聽錯了?據細作所報,涼州只出兵三萬不到,又如何能大敗蒲洪?”
遊子遠拱手道:“陛下,臣所言千真萬確,不日將有訊息傳回長安。”
劉曜眉頭一皺,離開几案揹著手走了幾圈,問道:“遊卿可知蒲洪戰敗經過?”
遊子遠郝然道:“臣不知,細作並未探得,只探到了蒲洪大敗而逃的訊息。”
劉曜不悅道:“即刻派人前往上邽,去迅問作戰情況。”沉吟片刻,接著道:“涼州雖然此役獲勝,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想必也已元氣大傷,朕欲趁此良機招降張寔,遊卿以為如何?”
遊子遠想了想,諫道:“臣勸陛下還是稍待些時日。若張寔拒絕降於陛下,陛下將迫不得已發兵遠征,否則無以振天顏!然我軍正與石虎(石勒侄子)對峙於蒲阪(今山西永濟縣),大戰一觸即發!東西兩線作戰,實為兵家大忌。臣以為,還是先待擊破石虎,然後再遣使入姑臧說降張寔方為穩妥。”
劉曜臉一沉道:“莫非就坐看涼州恢復元氣不成?”
遊子遠微笑道:“陛下莫惱,臣有一策。西域各國君主皆目光短淺,貪婪成性,陛下不若許以厚利,誘其扣殺涼州商人,搶奪貨物,以逐漸削弱涼州。”
劉曜點了點頭,讚賞道:“遊卿此計甚好。那麼,對於蒲洪將如此處置?是否要趁他實力大減招他前來長安就職?”
遊子遠搖頭道““蒲洪雖已大敗,但據臣估計,手中尚有三萬精騎,陛下若逼迫過甚,難保此人不會孤注一擲。介時我軍依然將面臨兩線作戰的窘境。”看了看劉曜,見他面露深思之色,便繼續道:“據臣觀察,氐族中除蒲洪以外,其餘族酋皆碌碌無為,臣建議陛下不若在其內另擇一有野心之輩,暗中予以扶持,使其與蒲洪相互攻殺,消耗氐族實力。若勝之,當比蒲洪更好控制些,既使敗亦無妨,蒲洪連續作戰,必將元氣大傷。介時若我軍一旦結束東線戰役,陛下可立刻將此人招至長安,若他敢不來,再發兵一舉破之。”
“好!”劉曜撫掌大笑道:“遊卿果然智比諸葛,不愧為朕肱股之臣,秦涼西域事務就交與遊卿全權處置。”
遊子遠恭敬道:“陛下贊言臣不敢當,臣當為陛下鞠躬盡粹,死而後已,臣這就告退,去辦理陛下交待之事。”
劉曜略一頷首:“你退下罷。”
遊子遠深施一禮,躬身後退三步,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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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兩軍之主
清晨,涼風習習,天空飄浮著大團大團的白雲,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