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加上了舒適的靠墊,莊嚴肅殺之處硬是被他改造成了溫柔鄉。如今,張駿正斜倚其上,褲子褪到了膝蓋處,一名衣衫凌亂的侍婢被他把臻首按在了胯間。張駿嘴裡噝噝有聲倒抽著涼氣,可是思緒卻回到了臨出行前趙仰與他談話時的場景。
“霸城候,此去榆中有何打算?”趙仰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張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能有何打算?就當服苦役罷了。”
趙仰搖了搖頭:“誒~!霸城候怎能如此頹喪?那雲峰也在榆中作戰,莫非霸城候就不打算一雪前恥?”
張駿恨恨道:“如何不想?一念及此僚本候便氣憤難平!”隨後,臉上卻現出了頹然之色:“可到了榆中,軍權須交給家姊,本候無兵無權,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此賊?”
“哦?霸城候不如請奮威將軍主持公道,想來你們姊弟一場,當不會坐看霸城候白白受此賊欺凌。”
一聽這話,張駿眼中立刻射出了滔天恨意,怒道:“哼~!趙將軍有所不知,家父已起意招此賊入贅我張氏。試問,家姊又如何能為本候出氣?至多不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趙仰心中猛的一震,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耳聞,畢竟張寔想招雲峰為婿只在他們父女三人間做了商議,並未對外傳出。不由得,心中產生了緊迫感。儘管入贅沒有地位,但好歹也算他張家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真要等雲峰入了張府,再想算計他就沒那麼容易了。趙仰眉頭一皺,苦苦思索起了對策,突然,靈光一現,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趙仰裝模作樣的陪著張駿嘆息了一陣子,然後說道:“未將倒有一策,或可除掉此賊!”
“哦?快說!”張駿當即就起了勁。
“氐軍勢大,而守軍勢弱,如若援軍遲到幾日,又將如何?”趙仰微微笑道。
張駿一愣,隨後猶豫道:“這。。。。不妥吧?”
趙仰冷笑道:“有何不妥?氐軍一旦破城,莫非那雲峰還能在亂軍中活命?就算他運氣好,能活命逃回,西平公未必就能饒的了他。”
張駿皺皺眉道:“為一個雲峰搭上我涼州上萬軍士且加上一座城池是否不值?”
趙仰理直氣壯道:“有何不值?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榆中日後再奪回便是。可是要殺那雲峰,此是最好機會,如錯過今次,恐難再有如此良機啊。莫非霸城候就願平白錯過?就不想一雪受辱之恥?”
張駿臉上現出了掙扎之色,半晌,又問道:“若一旦城破,家姊不也置身於險境嗎?且家父必將治本候延期之罪,又當如何是好?”
趙仰勸道:“未將曾聽聞奮威將軍於異人處學藝,武藝高強,想來當能於亂軍中逃生。到於延期之罪,未將以為西平公最多隻是表面上懲處一下,過些時日便可無恙。畢竟霸城候乃西平公唯一獨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涼州大位的呀!如能構陷於雲峰,暫時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張駿沒有立即做出答覆,起身來回幾了走圈,腦中回憶著雲峰的可恨之處,漸漸地,臉上變得越來越獰猙,當即猛一咬牙:“好,本候便依趙將軍所言,若能誅殺此僚,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
可是他沒注意到的是,趙仰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陰冷的詭笑。
漸漸的,張駿收回了思緒,低頭看了一眼仍在忙活著的婢女,忍不住的把手伸進婢女的衣襟裡又抓又捏,同時盤算起了這些天的行程。
自從大軍開撥,前兩日行軍速度還算正常,一天走個五六十里。從第三天開始,藉口日頭毒辣,為體恤軍士,每日清晨出行,行個二三十里,便紮營立寨。剛好前些日子碰上一夜豪雨,讓他找到了拖延的藉口。道路泥濘,再休整一天!從姑臧到榆中,也就四百里不到,從領軍出征到如今,一共七天過去了,才走了一半多一點的路程。
想到這裡,張駿臉上現出了期待之色,似乎已經看到了雲峰在亂軍之中被斬殺於馬下的場面!不由得,眼前竟浮現出了韓氏姊妹花那張完全一模一樣的俏麗臉龐,‘二位小娘子,乖乖的等著本候來寵信吧!’張駿自言自語的淫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帳簾一掀,閻沙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他記得已經是第三次來催促張駿了,他清楚,如果延誤了戰機,張駿多半不會有事,可他閻沙,被砍頭已算是張寔開恩,搞不好還要誅連九族!這又讓如何不急?至於張駿拖延行軍,閻沙大致也能猜出是與雲峰有關,儘管他也看雲峰不順眼,但還不至於把自已身家性命搭在裡面。
張駿正在幹著的勾當,閻沙直接無視,上前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