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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歲時,她父親平南將軍荀菘駐守的宛城被賊首杜曾率幾萬山賊所圍困,在城中無人敢突圍請援的情況下,她請命單槍匹馬殺出重圍搬來救兵,大敗山賊,一解宛城之圍。

聽到聲響傳來,道姑抬頭看去,頓時面現不敢置信之色,又驚又喜的問道:“靈芸,是你嗎?你怎麼回來了?”

張靈芸連忙上前,跪伏在道姑身前,施禮道:“弟子參見師尊,師尊可曾安好?”

道姑扶起張靈芸,邊打量著她,邊連連點頭道:“好,好,為師一切都好,倒是靈芸你這些年過的如何?”

張靈芸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嘴唇光是喃喃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道姑眉頭一皺,問道:“靈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來,說給為師聽聽,為師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侮於你!”

“師尊~!”被這麼一問,一股酸意迅速湧上心頭,張靈芸再也忍不住的撲入了更像姐姐般的道姑懷裡,放聲哭泣起來,並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近幾年來的經歷以及她張家所遭受到的變故。

道姑摟住張靈芸,默不作聲的聆聽著,但是臉上卻現出了一絲哀痛之色,庚文君卻怔怔的站在一旁,顯然沒想到師姊家裡會發生這樣慘絕人繯的事變,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好半晌,張靈芸止住了哭泣,坐起來抱歉道:“師尊,請恕弟子失態。”

道姑嘆道:“哎~!為師十四年前武藝初成遊歷天下,聽聞你祖張軌吏治清明,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於是前往涼州一探究竟,卻偶然間見你根骨清奇,資質上佳,便動了收徒之念,也因此與你父結下一面之交。你父談吐不俗,宅心仁厚,言語間每每流露出悲憫蒼生之意,令為師甚為敬佩,觀其執政以來所做所為,也確實言行如一,乃涼州之福也。未曾料匆匆一別已有一十四載,故人卻已橫遭蕭牆之禍,實令人扼腕嘆息。”…;

唏噓了一陣子,道姑繼續問道:“靈芸你今後有何打算?”

張靈芸拭了拭眼角,懇求道:“弟子願隨侍師尊身側,還請師尊恩准。”

道姑立刻面帶不豫,責怪道:“靈芸,你家中慘遭橫禍,為師明白你的心情,然你即已嫁人,又怎能拋家棄夫?你願呆在門中為師自是歡喜,可你那夫郎又該如何?莫非就忍心棄之不顧?”

張靈芸臉上現出驚慌之色,惶恐道:“請師尊明鑑,弟子從未有過這般想法,不過是想出來散散心罷了,況且雲郎已與弟子訂下了三年之期,三年內必來建康尋找弟子,介時弟子自會隨他而去。”

道姑這才臉色和緩了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住下罷,這些年你功夫可曾落下?”

張靈芸恭敬道:“稟師尊,弟子已於兩年入了化勁。”

“哦?”道姑一喜,仔細觀察起了張靈芸的氣血變化,片刻之後,欣慰道:“靈芸你姿質上佳,為師當年果然未曾看錯。”

張靈芸搖搖頭道:“此非弟子之功,若非有云郎相助,弟子恐終生再難有寸進。”接著,又把雲峰的出身來歷說給了她師傅聽,並問道:“師尊可曾聽說過形意門?”

道姑面現深思之色,好半天才緩緩道:“未曾聽說,不過,改日為師去問問師傅,你師祖見識廣博,或許會有耳聞。”

張靈芸施禮道:“弟子謝過師尊,不知師祖近來可好?”

“嗤~!”道姑輕笑道:“你師祖還是老樣子,一百多歲的人了,卻像個小孩一樣,為老不尊。不過近幾年和葛洪這雜毛攪和在了一起,整日裡都在研究鉛汞之術,就想著長生不老呢。”正說著,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自言自語道:“不對!靈芸,按說你夫郎即有如此本事,且那形意門又高深莫測,怎麼可能出身於奴僕?此事定有蹊蹺!”

“呃?”張靈芸一時語塞,說實話,她還真沒往這一方面想過,可細細一想,卻也有幾分道理。

見張靈芸這幅神色,道姑沒好氣道:“你呀,嫁人也不把人家底細給摸個清楚,就不怕被騙了?算了,待那小子來尋你再說罷,為師倒要好好盤查於他,若是別有用心之輩,哼!定不輕饒!”

接著又面色一緩:“提起你夫郎,為師倒想起件事,三日前替他討封的使者已來到建康,不過還未有機會面見主上,靈芸你說說看,給你夫郎封個什麼官好?”

張靈芸沉吟道:“除了西平公,其他但憑主上作主。”

道姑明白張靈芸的心思,點了點頭,尋思道:“此人年紀輕輕,先封個候罷,明兒為師給元規傳個話,讓他去和主上說說,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