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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來的正是張駿。沒辦法,這人的身份比他高,雲峰只得站起了身。

“見過阿翁,見過叔父,見過阿姊。”張駿走進小亭,分別向三人隨意的拱了拱手,然後看向了雲峰,臉上現出了憤恨之色。

雲峰暗自冷笑,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未將見過霸城候。”

張駿卻連理都不理他,一指雲峰,大大咧咧的向張寔問道:“阿翁召子息(兒子)前來可是為了此人?”

張寔當即一拍几案,大怒道:“你這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他人嬌妻,卻還不知悔改,為父平日是如何教導於你?”

“阿翁~!”張駿眉頭一皺,辯道:“子息不過是多看兩眼罷了,又怎能算得上調戲?況且,那二位小娘子尚未入他雲家大門,乃是無主之花,子息邀其把玩有何不妥之處?”

“你。。。你竟還狡辯,大街之上,那麼多父老都看在眼裡,先尊武公(晉賜張軌溢號)所傳下的一點薄名全都敗壞在你手,你讓為父還有何臉面再見我涼州父老鄉親?日後還有何臉面去見我張氏歷代先祖?你。。。你想氣死為父不成?”張寔大聲吼著,氣的鬚髮直顫。

張寔痛罵著張駿,可雲峰卻從張茂的嘴角看到了一絲嘲諷。古人叔侄之間有時可以等同於父子,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層關係。按理,張茂應該也是一幅痛其不爭的樣子,可如今卻現出了嘲諷之色,這就讓雲峰不得不起了心思,一來有可能這對兄弟倆看上去並不象表面般的和睦,二來還有可能是張茂早知道了張寔此舉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是個不了了之的結果。雲峰暗暗分析著張茂的表情,同時也留了個心眼。

果不其然,張寔罵過之後,又訓斥道:“你這孽子,還不快去向雲將請罪?若不肯饒你,這也是你活該如此!”

雲峰立刻就聽出了其中意味,若張駿真來道歉,能與他不依不饒下去嗎?

張駿卻不管,扯著脖子叫道:“這人不過一小小都尉,本候是何等身份,怎能向他道歉,豈不是丟了阿翁你的顏面!”

‘好傢伙,竟然在他父親與叔叔面前自稱本候,這張駿還真是個人才。真他孃的奇怪,張氏其它三人都是各有各的厲害之處,怎麼只有他象個弱智一樣?連裝都不會裝,莫非小時候腦袋給門框夾過?’

正當雲峰在暗自好笑時,張靈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怒道:“阿弟,雲將乃阿姊帳下愛將,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阿姊,還不快去給雲將賠罪?”

張靈芸板起臉的效果要比張寔好上許多,頓時,張駿也不再叫囂了,嘴裡嘟囔了兩句,不情不願的向著雲峰走來,看的出,張駿有些懼怕張靈芸。…;

為了大計著想,雲峰怎麼也不會讓張駿給自已道歉,於是連忙走上前施禮道:“霸城候萬匆如此,只是一場誤會罷了。未將亦是脾氣暴燥,言語間冒犯了霸城候,還望匆要記較才好。”

“罷了,罷了。”張駿拱拱手,臉側往一旁說道:“本候亦有不是,今次給雲將賠罪了。”

雲峰再次施禮道:“未將不敢。”

張寔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雲將,這般處理可曾滿意?”

‘孃的,老子滿意你家祖宗十八代!’雲峰暗自狂罵,臉上卻擺出一幅滿意的表情,恭敬道:“使君秉公處理,未將又有何不滿?況且未將亦當眾冒犯了霸城候,霸城候不與計較,未將已是感激不盡,豈敢再作他想?”

“恩!”張寔滿意的捋了捋須,接著,面色一寒向張駿厲聲喝道:“你這孽子給為父記著,今後不許再去騷擾雲將家眷,否則,為父定不輕饒,可曾記得?”

張駿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低著頭道:“阿翁,子息記住便是。”

雲峰一看,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拱拱手,向張寔告辭道:“今日多謝使君,平西將軍,奮威將軍及霸城候寬宏大量。既已事了,未將也不便再留,這就告退。”

張寔點點頭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也好,莫讓你家中嬌妻掛念。”

雲峰向四人分別施了一禮,正要離去時,張茂卻阻止道:“雲將且慢行,本將亦要回府,剛好一同離去。”說完,向張寔告了別,就與雲峰向外走去,無意間雲峰眼光一掃,剛好看到那婢女綠荷正幽怨的望著自已,不由得泛起了一陣苦澀,硬起心腸,把頭一轉,心情複雜的跟在了張茂身後。

來到府門外,雲峰正要向張茂辭行時,張茂卻拉住他說道:“張駿小兒無須放在心上,日後若再騷擾於你,自有本將為你作主。”

雲峰施禮道:“未將先行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