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圍裙,動手擦乾淨才行。
偏偏她願意修煉,願意看昨天的一千七百三十六個花苞有多少開啟了,樹上的五萬七千四百三十一個果子有添了幾分紅暈,卻懶得去擦那記憶。
這天,她正美滋滋的採著果子——她有一個漂亮的小花籃,是她親手編的。別看並不精緻,你若看了前面的三百多個扔掉的,就會感嘆這個有多好了——那紅透了的果子,就放進那個她自己編織的小花籃裡。
這果子雖然樣貌平平,只是卻既好吃又營養,生於斯長於斯,連汁水裡都是充沛的靈氣。
寒衣來的時候,她剛把那個小籃子裝了大半籃,猶豫著是繼續裝滿它還是麻煩點,吃完了再來採。
她還沒拿定主意,寒衣已經替她做了決定,因為他已經飛上枝頭,連商量一句都沒有的就把她抱了下去。
舞空見是他,倒也不掙扎,反而甜甜的笑,拉著他回了自己的木屋,洗淨了果子請寒衣吃。
“怎麼不在神女峰等我?”寒衣的臉可以滴出水來。
舞空卻並不在意,臉上甚至還帶著毫不在意的笑容,把一枚果子舉到寒衣面前:“很甜呢。”
寒衣怔了一怔,接過果子咬了一口,皺著眉頭嚥下去:“酸。”
“不對啊!”舞空接過來,“我對這些果子熟悉極了,那種是甜的,那種還酸,一看就知道。”邊說邊就著寒衣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寒衣的墨綠色的眼睛立刻變得通紅,撲上來抱緊了舞空便吻。
他的嘴唇從來都是涼的,此刻更是如此。他含住舞空溫熱柔軟的柔舌,把自己的探進去,才發現舞空嘴裡還有沒來得及嚥下去的甜甜的果子,一大塊一大塊的,甚至沒有嚼碎。
他粗魯的把那些果粒搶回來,嚼了嚥了再繼續搶,直到完全吃乾淨了,才繼續霸道的吻進去,強悍而直接,幾乎要把舞空生吞活剝,要將她整個人揉碎了一樣,也像那果肉一樣,盡數嚥進肚子裡才踏實。
兩個人的呼吸都漸漸粗重起來,寒衣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像一條魚一樣滑進了舞空寬大的袖子,還順著她的手肘繼續往裡溜,直到撫上了她的脊背。
這溫熱的東西是什麼?
寒衣正頭腦發熱,忽然覺得緊貼著自己的舞空的面頰上有一層溼滑的東西,脊背一僵,放過了舞空早已喘息不得的秀口,頭頂抵著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淚正像清泉一樣往外湧。
“你怎麼了?埋怨我來晚了是嗎?”寒衣嗓音溼膩,一如兩人的第一次,在神女峰的後山,“這次有點麻煩,好容易拜託了他們,去了神女峰,才知道你根本不在那兒。後來聽說師父成親了,急得我顧不得許多,直衝了過去,見了新娘子的樣子,雖然是你的摸樣,我卻知道那不是你。然後我天上地下的找你……不是說好了在神女峰等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舞空滑膩的後背,一隻大手抖得厲害。
舞空卻只是流著淚笑:“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到我。”
寒衣的手稍稍停了一停,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便吻上了舞空的眼睛,溼漉漉的淚痕在柔軟的唇下洇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嘴唇竟然有了幾分溫度,而舞空卻成了冰,每一分吻,都會讓她融化一分,彷彿有水滴,泠泠地落響在木質地面上,再緩緩的滲進去,試探又遲疑。
“我真想就這麼留下來,再也不要回去……”寒衣夢囈般的說道,“可是……你也許知道,從小到大。一直有一團黑霧跟著我,就算是在思過園閉關那五百年,他也一直陪在我身邊,你知道他是誰?”
“老魔王?”舞空問。
寒衣狠狠的啄了舞空一下:“你這時候倒聰明瞭!沒錯,他是我爹。當年,他拼死留下我,卻死了都不放心,進了冥界後,也天天食不甘味。後來,有個神秘人幫他逃了出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逃出來就回不去了,連重生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等著煙消雲散。他用了五百多年的時間,把他那一身修為,都給了我,所以,我才會進步神速。以前我跟你說,我是修煉天才,其實不是……我怕你不喜歡,我的真氣如此陰寒,一方面是因為我的體質,另一方面,因為它們絕大多數來源於我爹,一個鬼魂……”
舞空哀嘆了一聲。靠進了寒衣的懷裡。
那裡,仍舊是冷的。
寒衣繼續說道:“那天,我跟他去要咱們的修煉之法,他給我開出了條件,回魔界老老實實的當我的魔王,還有就是……迎娶天庭四公主。”
舞空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