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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渡過。楚楚那邊也必然無礙,不久便會和我們匯合。其實,能不能得到寶藏,都無關緊要,只要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最好不過。大哥在西突厥,也能放下心來。”

單君逸靜靜聽他講完,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一絲嘲諷笑意,淡淡道:“少華說得不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過,這寶藏,二哥志在必得,絕不會叫楚楚失望。”翻身上了駱駝,含笑道:“我且到前面去看看。”果然又趕到前頭去了。

張涵真從旁跟過,向他笑了笑,取走了他手裡的一塊大芸,也跟了上去。杜少華搖搖頭,暗歎一聲,回頭一看,楚天行騎在駝背上,嘴裡叼了根雜草,搖搖晃晃行了過來,漫不經心道:“甭管他,反正有我在,必保你無事。”將他提上駱背,吆喝著走了。後面蕭寧遠,轉開了看向這裡的目光,笑容滿面道:“日頭東起西落,倒確實是最可靠的指北針,除了此法和觀星之法,兩位所說的檢查沙丘沙土之法也甚是別緻,寧遠受益匪淺。”

………

漂沙國中議事金殿,位於大興宮中,以赭石鋪砌而就,重簷廡頂,雄偉非常。翔鸞、棲鳳二閣分居兩側,蟠龍道拾級直上,宏偉非常。每逢朔、望,便是女帝臨殿視朝聽政之日。但今日事出突然,百官肅立其間。楚楚跟著月娥女官行至,後面擔抬著樓閏,遠遠便聽見鐵人鳳的慷慨聲音:“…樓閏當誅,慕紗王難道無過?法患不平,人患不均,陛下一意孤行,先皇地下有知,豈能安心?”

有人隨聲附和,也有人冷笑道:“鐵將軍何苦咄咄逼人,難道就一心想置慕紗王於死地?且不說此事毋庸置疑,人證物證俱全,樓閏按律當斬,又與慕紗王何干?陛下與慕紗王手足情深,天下盡知,恐怕只有鐵老將軍看不過眼,非要看一出宮闈慘劇,才覺心安?”慕紗王坐在右側,右腳包得像個大粽子,疊放在那裡,面無表情,手中鎏金扇一展一展,眼睛似闔非闔,聽到精彩處,嘴角便向上一勾,露出兩側梨渦。

鐵人鳳聽得鬚髮俱豎,正要發作,突聽一個清麗的聲音笑道:“鐵將軍執法如山,眾所周知,自然對案中疑點,不免一一考究。樓閏以下犯上,自然該死,但可惜他犯事的地方不對。深更半夜,又是宮闈禁地,男子寢居。似乎慕紗王,並未得夜探華貴君香閨的特權?總不至於是月上柳梢,人約黃昏?………嘖嘖,若是在一般人家,說不定還以為是什麼採花大賊呢,棍棒侍候還是輕的,刀劍無眼,慕紗王要是一再推說走錯了路,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鐵人鳳驟得強助,回頭一看,喜上心頭,女帝低頭一看,來人不是別個,正是昨晚攪合一宿的楚侍君,此刻未經通傳,竟擅闖而入,不覺粉面生怒,正要發作,卻見他手心裡若不在意地旋轉著一物,鏽痕斑駁,非常眼熟,再仔細一看,分明是自己送給華貴君的寒烈,手本已擊到龍案上,此刻卻不免重槌輕放,欲說什麼,想想還是無語。

慕紗王將扇子搖了搖,輕笑道:“來者何人?噢,不是那犯事被囚的楚侍君嗎?哎呀,本王倒是忘了,如今已沒有楚侍君了。一介待罪宮人,有何資格,擅闖大興宮?御林軍何在?還不速速拿下!”

殿上衛兵都情知這少年乃是新寵,又看月娥女官尾隨其後,雖然應聲如雲,真正動手卻並無一人。楚楚微微含笑,見女帝目光在手中匕首上一窒,向她投了個嫣然笑意,將匕首收入懷裡,施禮下去,柔柔道:“慕紗王此言差矣,豈不聞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便和。陛下尚未怪罪,又何須慕紗王多事?”竟款步走上前去,挨著鑾座下的金階便坐,向底下展顏一笑,風情無限。

女帝唯恐是容華的授意,不便就此趕人,見群臣都是一副瞭然的神情,滿面飛紅,作聲不得。鐵人鳳哈哈大笑,道:“慕紗王,你總說老臣愛管宮闈之事,看來不確。至少老臣還未曾動過考究楚侍君和陛下昨晚合寢之事的念頭。老臣也疑惑得緊了,你自小在錦繡宮中長大,應知道應該避諱,怎麼反幹起月黑風高的爬牆之事?老臣昨晚守禮,未曾強闖禁宮,故未得親見當時場景。但想來,未必是樓閏行刺皇親,說不定是樓閏為保清白,一力抗爭,可惜沒想到這採花賊還有些身份,諸位,你們以為然否?”

殿上武官均揚聲大笑。女帝待要開口,卻見下方少年不經意拉了拉下襬,幾株銀線竹葉在陽光下分外醒目,手法卻很稍嫌笨拙,分明是自己親手製成的繡品。少年看她凝視那方,笑意更濃,將圖案對著她,徐徐拉到最大。女帝窘迫不已,思忖容華此意,更覺無言以對。幕紗王面無表情,但其搖扇的手指,都幾乎嵌進了鎏金扇內。

殿上大臣均是察顏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