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生的也不錯,不過……眼睛卻過早的混濁了,可見酒色虛淘這話果然有道理。
這些富家子弟的相貌都很好,可惜缺少神骨,說起玩花玩鳥玩女人個個都是行家裡手,有用處的真本事卻一點兒不會。
“三款胰皂都在這裡,璉二爺點一點吧。”
“不必不必,鍾老闆親自來送,我又何必多此一句。鍾老闆現在可是京城的大紅人,等閒請也請不到,快請內堂奉茶。”
我本來也想多留一會兒,多看看,點個頭。寶玉已經拿起一個淺粉紅色的盒子,又盒起一個淺碧色的盒子,興致昂然的看個不停了。
“寶玉,你就這麼跑過來?今兒不上學了?”
“今天不用去。”
“行啦,別盯瞧了,回來送到老太太那兒去你再看吧。”
寶玉最後還是拿了那個淺碧的盒子,而放下了淺粉,跟在了我們的後面象個小尾巴。
我一邊路賈璉寒暄客氣,一邊跟寶玉小DD哈拉兩句。
賈府的院子一重一重的那些人自己住在這裡不會迷路嗎?看著一道道門我的頭都要暈了。
“璉二哥,聽說你這裡有香胰皂了是不是?”有個大大咧咧的聲音說,然後有個人轉過拐角迎上我們。他敞著襟,一件寶藍的袍子沒係扣就這麼披著,頭髮扎著富貴巾,本來五官也絕對不醜,可是腮上有些虛浮,眼有點腫泡……富家子弟酒色過度可以理解,但……這位也太過了吧?
賈璉笑著拉著他手:“就你訊息靈通。不過我這裡已經不夠分了,你若要,自己去下單子訂哪。在這裡和我打什麼饑荒。”寶玉在後面喊:“薛大哥哥,你今兒好早,也是被胰皂香引來的吧?”
啊,原來這個就是……呆霸王薛蟠?寶釵他哥?果然……果然是紈絝中的紈絝,敗家子中的敗家子啊。
唔唔,真是,幸好香菱沒跟了他,太糟蹋材料了。
那傢伙看看我,賈璉不失時機的介紹:“這是胰玉坊的鐘老闆哪,薛兄弟要胰皂,找他準沒錯兒了。”
薛蟠的目光呆滯,盯著我看……
噫,不是吧,這個香皂就能把人饞成這樣兒?
“來來,進屋裡坐。”
我再看看薛蟠……不是吧,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肯定不是見了香皂的表情!這傢伙不是……不是想跟我搞斷袖吧?
有米搞錯?我又不是黃GG那樣的絕色美男子!薛呆子再不挑,也應該找賈璉,或是去找俊美的柳湘蓮公子和嬌媚的琪官去才對吧?
紅樓六
其實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兩個人的錯,現在社會的大環境就是這樣,官員不許嫖娼,但是可以嫖男娼……這叫嘛世道?既然有這種上策,那下面的一團混亂就可以想見了。
但是理解歸理解,有些行為我堅決不能諒解!
賈璉盛情留我要喝頓酒,喝酒我不怕,但關鍵是……
我已經是第N次不十分艱難又儘量不著痕跡的避開薜蟠的狼爪了!KAO,你和那個馮淵還真是難兄難弟……賈璉這死東西當然是裝作沒看見,這種事情他當然是幫親不幫理。寶玉DD可能還不大明白薛蟠到底在幹嘛,一雙眼睜的大大的看著我們。本來他應該回賈母那裡去吃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肯走,於是也留下來蹭飯了。
薛蟠屢屢摸來屢屢摸空,改變策略,開始猛灌我酒。
這一招好使不好使我是不知道,反正我還沒什麼,寶玉DD兩杯灌下去就先不行了,小臉兒通紅,眼皮飭澀,看人的時候活象一隻睡不飽的貓。
賈璉幫著薛蟠推杯把盞,也不是個好東西。
啊啊,難道我扮男人就扮的這麼成功嗎?
還是正好他們就偏好我這種女人扮的男人?
越想越不堪,等到賈璉舌頭也大了,薛蟠快鑽到桌子底下的時候,我撣撣袍子站起來:“酒足飯飽,在下要告辭了。”
“呃——嗝!”薛蟠還是沒能站起來,吱溜一下滑桌子底下去了。
“那個……招待不周……”
唔,賈璉還撐著,搖搖晃晃把我送到門口。
已經很很周了,自己人喝趴下三個了,還不周到嗎?
我含笑拱手:“璉二爺不用客氣,這就請回吧,別送了,我過午還得趕到北靜王府去送貨來著,告辭。”
北靜王府裡訂了五十盒,當然包裝也是絕對沒得說。
北靜王……唔,紅樓夢裡有出場啊,形容詞用了一堆,說明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