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蓬頭圬面落魄潦倒,但是黃哥哥可一點也不潦倒啊。
啊啊,人家總說女兒肖爹,黃MM這麼秀美,想必黃哥哥一定是大大的帥哥一枚。
我們在桃樹下經過,花瓣輕悄無聲的落下來,我抬手替傻姑摘去頭髮上的一瓣花。
傻姑拉扯我的袖子:“姐姐,爺爺!”
這話上下句接不上碴,我回頭一看,前方不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一間小亭子,但我卻看不到裡面站沒站著人。
然後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起:“過來吧。”
我心裡微微的一動,就象是……被一根細線牽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微妙說不上來。又象是很平靜的一波水,被風吹起了一點漣漪,淺淺的波紋緩緩的盪漾著,雖然動靜不大卻一時不會止息。
最後這幾十步路走的真是有點象雲中漫步,腳下發軟,心裡發虛。
一株桃花枝丫被繁重的花朵壓的低垂下來擋著眼,傻姑伸手一撥,又落了一手的桃花瓣。
最後一點粉色的霞幛遮掩也沒有了,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個人站在亭子裡,一身青衫。
就是那天晚上月下見到的人影。
他側著身,我只看到他半邊臉龐。
好象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敲在胸口,我覺得視線彷彿被一塊磁石緊緊的咬住,怎麼也動不了。
黃藥師抬起頭來,看著我們兩個。
那雙眼睛……一直在書讀到秋水為神,可是究竟什麼樣的秋水為神卻總是不明白。
我忽然想起以前曾經在深山中見到過一孔碧綠的深潭,秋日的時候經過那裡,滴濺的水珠彷彿寶石樣一樣璨燦明亮,大大小小的珍珠落在下面澄澈的深潭裡,那種秋日豔陽下清冽又純粹的光彩……
注視著那雙明眸,我只想起來秋水兩個字。
人的眼睛可以美到這個地步嗎?那天夜裡在牛家村野店真的一點也看不清楚,只覺得他目光懾人,風采不凡。
“你叫什麼名字?”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問我,做了個深呼吸,才緩緩的說:“我姓鍾,單名一個真字。真假的真。”
黃藥師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我的視線是不是太露骨,但是我真的沒法控制自己。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真的……我肚裡看了那麼多年小說積攢下來的形容詞好象全漏掉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