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眉睫,心一橫,咬緊牙關,不能一拖再拖。
輕輕拉開僅存的月白褻衣,上身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水滴,凝脂般光滑的嫩膚暴露在空氣中,霍天完全沒有去顧及面前的畫面是如何的活色生香,旖旎春色,乾澀的雙眼緊緊盯著傷口,嘴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很深,深得幾乎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的傷口源源不斷的滲出血跡,血痂早已變成紫紅色,在她白皙小巧的身軀下刺疼了他的雙眼,粉白色的嫩肉往外翻,周圍還有些隱隱潰爛,觸目驚心。
這個傻女人,居然為秦慕風犧牲至此。
嚇得哆嗦不停的小丫鬟雙手微抖著彎腰將包紮傷口的用具捧到霍天面前,“將。。。將軍,您要的。。的東西已。。。已經準備好。”抬首無意中瞥見到將軍的手,欲要開口。霍天掃了她一眼,豎起食指作了個“噓”狀,意思叫她不要緊張,不要驚醒了阡陌,安靜點在旁邊站著即可。輕做嘆息狀,便回過頭來繼續注視著床前昏迷沉睡的紅粉知己,亦是自己的心頭好吖。
丫鬟知趣地立在一旁,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可見她第一次瞧見這場面吧。
霍天顧不得手上的血傷,拿起一瓶金瘡藥,輕柔地撒在阡陌的傷口上。他幾乎不敢看她的傷口,別過頭瞌閉著眼睛,心再次被她的傷口所灼傷觸痛。
兩個丫鬟看到她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同時別開眼睛。傷的這麼重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替柳阡陌包紮好傷口,霍天早已汗溼青衫。額頭微冒出幾滴豆大似地汗珠。他處理過無數次傷口,卻沒有一次是這麼艱難的。
她是個堅強的女子,普通女子傷成這樣,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
她是個像謎一樣的奇女子,為什麼秦慕風不懂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