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青衣人幾招之後,裴青便覺此人用劍或是高手,但出手卻頗為忌諱,不知藏掖著什麼。秦樓和青衣人一時間不分伯仲,裴青也不怕走了他去,瞅了個空子跳出圈外,靜觀二人鬥劍。
他二人你來我往拆了幾招,打得砰砰作響,好不熱鬧,秦樓臉上卻是變得愈發凝重。裴青不知其中緣故,以為秦樓受了暗傷,剛想出手接下秦樓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叱。
“呀呀呀!賊子拿命來!”郝寶兒一陣風般越過裴青,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殺了過去。
青衣人見來人是個女娃,隨手一抖劍花便yù打退郝寶兒,哪知寶兒順勢繞過,腳步微動,便到了青衣人身後。
郝寶兒抬手一劍,眾人一看齊聲叫好,青衣人這次若不掛彩怕是躲讓不過。怎知這時驚變陡生,秦樓恰在此時挽劍殺到,半個身子剛好擋在青衣人一側,寶兒怕誤傷了秦樓,生生止住劍勢,轉削為刺,刺向青衣人肩井。
青衣人硬受了郝寶兒這一劍後竟用左手抓住軟劍,就勢一帶,寶兒力弱,索xìng放了手中短劍。青衣人奪過軟劍,回手便擲向郝寶兒面門。
這一劍看似迅捷,寶兒卻也不怕。“小心!”卻是秦樓見狀驚呼一聲便撲身擋在寶兒面前,短劍正中秦樓後心,不過畢竟劍身太軟,刺中秦樓後便掉落在地。
青衣人乘著二人分心,就勢一個翻身,幾個起落間便踩著樹梢往城北而去。
裴青哪裡會讓他逃脫,青衣人剛一起身,裴青便藉著院內的牆垛躍過圍牆,緊追著青衣人而去。
見裴青去追青衣,郝寶兒“誒?”了一聲,丟下受傷的秦樓就追了出去,一邊跳還一邊喊:“裴青你等等我——”留下院中諸人面面相覷。
還是陸少昀想起地上還有一個傷號,慌忙指揮眾人扶起秦樓到了房中歇息。
第八回 陸府花廳陳玄機
() 不到一刻鐘,裴青和郝寶兒便已迴轉,那青衣人卻不知去向。
這二人進門時正吵嚷不休。
“我哪知道他那是迷煙啊……”郝寶兒跟在裴青後頭,嘟嘟囔囔一副小媳婦樣兒。
“那你也不能見東西就劈啊!這回好在是個煙壺子,下次要是馬蜂窩看你怎麼收場。”裴青板著臉當先走進了前廳。
郝寶兒跟進來找了個位子坐下,嘴裡道:“那傢伙扔個煙壺搞得跟丟暗器一樣,我當是什麼厲害玩意嘛!”說完把腦袋撇到一邊,不看裴青,嘀咕道:“人家好心替你接下,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對人家這麼兇……”
原來裴青和郝寶兒二人緊追著那蒙面青衣人到了城北,青衣人畢竟受了傷,腳步漸慢。裴青方要上前擒下此獠,這廝反手一擲,手中一個玻璃珠子大小的黑sè物什便向裴青迎面而來。裴青側首避過,哪知郝寶兒恰好趕到,見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寶兒嚇了一跳,揮手便是一掌,那煙壺被劈得四散紛飛,一時間黑煙瀰漫,裴、郝二人被黑煙燻得目不能視、咳嗽不止。等到黑煙散去,哪裡還有青衣人的身影。
陸少昀聽罷二人述說,道:“如此看來這青衣人是有備而來,只是光天化rì之下潛入我陸府不知所為何事。”
裴青看了眼秦樓身旁的寶劍,道:“這人使的是劍,來陸府自然是為了尋劍。”
陸少昀眼神微動,剛要開口陸少陽便奇道:“莫非那青衣人也是要找那勞什子西域寶劍?”
裴青看著陸少昀,見他毫無反應,嘆了口氣道:“不知諸位可曾聽說過最近江湖傳聞的一把絕世寶劍?”
“是不是名叫崑崙?”卻是秦樓問道。
裴青道:“不錯,近來江湖上風傳這把崑崙劍鋒銳無比、舉世無雙,而這把劍就藏在這陸府!”
陸少昀眼神微詫,不過轉瞬消失不見,道:“原來如此,這賊子倒是好算計。”
裴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陸少昀道:“陸兄,不知這陸府中可曾珍藏有什麼神兵利器?”
陸少昀道:“我陸家自父輩起從商已二十餘載,家父早在三十年前便退出江湖。陸某不習武功,哥哥弟弟們也學的是聖賢書,我陸家倒沒收藏過什麼罕見兵器。”
裴青總覺得陸少昀隱瞞了什麼,此時人多倒不便發問。
“誒?你沒事吧?”郝寶兒見秦樓面sè不堪,問道。
“秦某無礙,只是……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秦樓似是思索了一陣子,這才開口。
陸少昀作為這間主人,這時自然當發話:“秦少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