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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折服,忍不住就想在這兒多住兩天,反正蘇穎跟黃潤蓮借了三天呢。蘇穎才不答應,拎著他的耳朵把他拽上二樓,美其名曰給她搬行李,其實又是來跟二哥討主意了。

“他沒跟你說?”

得知尹恪誠尚未向蘇承提及那件事,蘇穎意料之內的小吃了一驚,並且打定主意絕對不能把他的秘密抖出去。她之前已經決定要跟父親和長兄保守這個秘密了,這會兒只能求蘇承先去做蘇霆的工作,少一個對手就少一份壓力,如果還能把蘇霆爭取過來,那形勢就更加一片大好了。

“我拿什麼跟大哥說?!”

蘇承故意拿著妹妹想騙她把那個秘密說出來,其實他自己多少猜到了些端倪,那個丁玲當年追求他的時候就挺不管不顧的,這會兒長大了,再聽聽她跟尹恪誠的對話,估計也是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那種不名譽的事情他們倆如果真的不想說,蘇承也並不打算勉強,這會兒也不過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蘇穎卻急了,扳著手指頭跟蘇承算賬:“你想想看,從知道你那事兒到現在,我給你瞞了多少年!別的不說,爸爸,大哥,他們問了我多少次,我哪一次出賣過你?還有那些不懷好意套八卦的,到了(liao)倒是我這個最先知道的被當成矇在鼓裡的傻瓜!還有你那個誰誰誰,你——”

因為自己被感情所傷,這一年來蘇穎決口不提蘇承的情事,但這會兒她得了意,饒是這麼一長串數落下來令她虛弱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住開始大口喘氣,卻還是敢跟二哥叫板。

其實就算蘇穎不求他,蘇承也絕對不會投反對票,再加上這麼多年沒聽過妹妹說快板似的一通突突,更是哭笑不得起來。他故意恨恨的用中指和食指夾住蘇穎的鼻子輕輕一擦:“小東西,跟這兒等著我呢!”

“那人家現在除了你,還能依靠誰啊?”

蘇穎用完了威逼就開始撒嬌,還努力從紅腫的眼睛裡擠出兩滴眼淚來。這也不全是在演戲,蘇穎的確很擔心父兄不能原諒尹恪誠,再給他更多的壓力。

“行了行了,再哭你那個淚腺就該做器官移植了!我怎麼跟老大說?”

蘇承瞭解蘇穎,但是對蘇霆的瞭解倒還真沒有妹妹多。

“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以老大的EQ和IQ,估計——”

蘇穎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其實那些齷齪的事情蘇霆知道得比他們都多,所以蘇承只要稍微暗示一下,想他應該也能猜得到,也肯定就能明白過去那段時間尹恪誠的表現是出於什麼原因。窗戶紙很白很薄,但畢竟還是不透明的,隔著窗紙彼此的臉面也能好過一點。

“嗯哼,也是。不過那邊——”

蘇承指的是丁玲,蘇穎大大的嘆了口氣,“再說吧!”

以觀後效

“你的腿,是不是又——?”

飛機上,蘇穎靠在尹恪誠懷裡,輕撫著他明顯又瘦了一圈的腿,斜斜地瞪了他一眼。尹恪誠無法否認,過去那段時間他最多就給所剩無幾的右腿做做按摩防止褥瘡和過度萎縮無法穿戴義肢,其實所謂的按摩也就是跟撓癢癢似的間或抓一抓,根本不用費事;至於左腿,按摩起來太麻煩,幾乎就只靠痙攣來實現被動運動,鮮少有精力特意伺候它。除了腿上的肌肉,他腰腹的肌力也退化了,上次坐飛機回北京的時候他還可以穩穩的坐在座位上,這次不得不時刻用一隻手抓著扶手或者座椅保持平衡。看到蘇穎那麼難過的表情,他也很是自責,握住蘇穎的手低聲安慰她:“別擔心,回去鍛鍊一下就好了。”

他越是這麼輕描淡寫的蘇穎就越難過,肌肉重建有多痛苦她也見識過,而更恐怖的電擊尹恪誠壓根就沒敢提。蘇穎心裡一酸,又不知該說什麼,便只能用行動表示了。

蘇承從前座的縫隙中偷窺著那倆抓緊一切時間補課的曖昧樣兒,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愛情是一個很抽象的詞,是佔有慾和責任感的平衡,自私與無私的中和。絕大多數戀愛中的男女會將心中的天平偏向自私的佔有慾從而導致愛情失衡,但像這兩位,又往無私的責任感那邊偏的太多,也差點分崩離析。這個活生生的案例讓蘇承對那個抽象的名詞有了更多感性認識,如果不是還肩負著向大哥遞話的艱鉅使命,他甚至有種到了北京機場直接買機票回美國去實踐這一新發現的衝動。

蘇敬中從八九個月前就開始期盼這頓團圓飯,如今一家老少團團而坐的時候,老爺子又渾身不自在起來。

老大還沒坐下的時候就心不在焉,拿起碗筷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二聊著他這次極其短暫的上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