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笑地在心裡回道:關我什麼事,我放心什麼?卻又不得不承認,當她相信黑盼盼之於他只是個朋友,她確實覺得呼吸順暢許多。
她討厭她與他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女人是很容易受暗示的動物,只要一些些特殊對待或是特別眼神,都會讓女人陷入幻想的情境,她隱約能感覺他對她是有不同於其他人之處,但是又不願意馬上胡思亂想地編織虛無的戀愛夢,她不希望哪天聽到他口中說出:“我把梁宛歌當囡囡在看待,哄她就像哄小孩子睡覺。”
那種下場很慘吧。
尤其是掏了心肺,才發現自己誤會了他的意思,打擊更大。
要嘛,就請乾乾脆脆的,直言說明他對她的捉弄是何用意,如果純粹想吸引她的注意,那麼他成功了,但如果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覺得有趣,那麼就請滾遠一點,她對這種行徑十分不齒。
“放鬆心情,麻醉藥生效後就當睡一覺補眠,等你醒過來,就會變回小美人一枚。”刺眼的燈光間,加進了唐虛懷的俊臉,他俯望她,彎著腰,雙掌撫捧著她的臉。
梁宛歌躺在手術檯上,等著讓人切鼻劃臉地料理第二次。
“……睡一覺醒來也不可能變成小美人好不好。”這麼困難的要求,加諸在她身上,不如一刀劃斷她的脖子,讓她重新投胎比較有效。
“當然行,把歪掉的矽鼻骨拿出來,再把雙眼皮拆線重縫,下巴骨再削得潤圓,就是小美人了。”
“……說得好像我整型前就多美似的。”她自己長什麼模樣,她自己最清楚,要構得著美,還有待加強。
“你醜嗎?”他反問,彷彿她問的問題有多好笑。
“你瞎了嗎?”她堵回去。
唐虛懷雙手長指輕輕滑動,讓梁宛歌有著被撫慰的舒服感覺,麻醉藥開始侵蝕她的神智,她眯著眼,視線裡的他逐漸變模糊。
“你記不記得你上我診所時,我問你希望整型到什麼地步,你回了我什麼嗎?”
梁宛歌沒再回答,因為她在麻藥的作用下,失去意識。
唐虛懷卻沒有因此閉嘴,他在她唇上輕啄,她睡著了,他也不想偷襲,所以只是淡淡刷過。
“你說,『你覺得怎麼樣算美,就怎麼樣下刀好了』。”
他記得她說這句話時,根本就不在乎他會怎麼動手,當時他就很好奇,她的反應一點也不像其他上門來求變、求美的女人,盡力告訴他哪裡哪裡要削小一點、哪裡哪裡要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