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生。許多的時候他興奮的想找人分享,但卻發現身邊的人沒一個讓他有說這些話的慾望。
他曾經寂寞了三十年,想不到又過了三年,他還是擺脫不了那種寂寞感。或許這是他註定要承受的吧!
走下大樓,他很快地找到那家新開的咖啡館,簡單而明亮的設計給人乾淨而舒適的感覺,確實很不錯。如果不是他都開車上下班,車子總是直接從後面停車場出口直接離開,他可能會更早發現這家店。
推開咖啡館的門,門上的清脆風鈴聲響起。店裡的生意不錯,吧檯前站了好幾個人在等著咖啡外帶。吧檯內有兩個工讀生模樣的服務生在結帳跟端咖啡,另外一個人則被機器擋住,只看得到頭頂。
“一杯濃縮咖啡,外帶。”他想出去走走,所以臨時改成外帶,接著他付錢結帳。
“先生,這樣就可以了,麻煩您那邊稍候一下。”負責結帳的女工讀生說話時還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閻旭予已經習慣女性欣賞的目光了,他當作沒看見,直接走到另外一頭去等著拿咖啡。
前面幾個客人一整票都走了,於是他得以前進到那個吧檯前,正當他焦躁地低頭拿出煙盒想抽菸時,一個聲音阻止了他。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禁菸喔!”女性的甜美聲音響起。
閻旭予猛地抬頭,不是因為這個聲音甜美異常,而是這個聲音很熟悉。
“芙寧!”他手裡的煙盒掉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
“閻……你怎麼會在這裡?!”戴芙寧手裡的咖啡差點被她翻倒。她慌亂地把咖啡塞給他,轉頭背對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
可是來不及了。
她逃了一次,這一次不再那麼幸運了。
“你要去哪裡?”他緊張地大聲問,真怕她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聲?”戴芙寧咬牙低聲問,發現整個咖啡館的人都開始注意他們兩個。“我很忙,我們可不可以改天再聊?”
她昨晚一夜沒睡好,但卻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碰到他的,早知道就不該那麼鴕鳥,而該先想好對策。
“不可以。”閻旭予可不接受這樣三言兩語的打發方式。“如果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他眯眼盯著吧檯的樣子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他昨天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她!
她居然逃走?!
她那時候就看到他了吧?所以才從人群中逃走?
那種不可置信的受傷感讓他壓抑下去的惡劣心情又整個冒出來,他的牛脾氣眼看就要發作了,如果她識相一點就不該挑戰他。
戴芙寧怒瞪著他,彷彿想用眼神逼退他。
但是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這男人顯然不是被嚇大的。
她只好咬咬牙,轉頭跟小杜說:“我先出去一下,這邊麻煩你了。”
她抿著嘴走出吧檯,發現到還有不少人在看著她。她想到這邊說不定有不少翔嶼的員工,於是直接推開店門往店外走去,也不管他有沒有跟上來。
走到附近的一個巷子裡,她才終於停下躁動的腳步,轉身面對他。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是個名人,非要這樣引人注意嗎?你習慣了,但我不習慣。”她先聲奪人。
閻旭予沉默著直盯著她瞧。
她的頭髮又長長了些,身子瘦了一點,臉蛋成熟了幾分,女人味卻多了不少。他貪婪地審視著她的身影,原以為此生難再見的人終於出現,他既開心又覺得生氣。生氣的是她一見面就一副想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
當初就是這樣,她才會迫不及待地離開嗎?
是不是他前腳一走,她馬上就去撤銷婚姻了?說不定她又嫁給別人了,所以此刻才這麼急於跟他劃清界線。
“你倒是說說話啊!”被他專注的目光弄得不自在,戴芙寧又開始焦躁了起來。
他這是什麼表情?
到底他在想什麼?他高興見到她嗎?也許不是很高興,因為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
她忘不了他,卻又氣他當初的不告而別。她覺得就算他後侮結那個婚,好歹也先知會她一聲,怎麼可以半夜摸黑逃走?這教她情何以堪哪!
“閻旭予,我還有工作,沒時間跟你蘑菇了。我走了。”她在他灼熱而赤裸的目光下開始覺得無所遁形,所以急於逃開。
他把住她轉身欲走的身子。“下班後跟我碰面。”
“我……我很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