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從開始的尷尬,到現在只覺得好笑。“因為我不是他聘用的人。”
“那你為什麼三更半夜在他的房子裡,而他卻不在?不是你利用僱主不在時找朋友來這邊狂歡的嗎?你們這些女孩子,簡直太不像樣。”
芙寧不在乎自己被他挑剔,但是他一開口連她朋友都罵進去,她可不能忍受。“我們哪裡不像樣了?房子是閻旭予的,屋主自己答應借給我們用的,不信的話你等一下可以問他。不過你這習慣真的很不好,還沒有認識對方就這樣先人為主,這樣很難讓人喜歡你。”
“我不用你喜歡,你算什麼東西!”閻肅勻幾時曾被這樣批評過,哪裡忍受得了聽她大放厥詞。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請容我先自我介紹,我姓戴,名芙寧,目前跟閻旭予交往中。”她還煞有介事地朝人家點頭又鞠躬。
“你就是那個女人?!”沒想到閻肅勻一副快中風的樣子,氣唬唬地站了起來,手裡的手杖還抖抖抖的,臉色脹得通紅。
戴芙寧這名字他可不陌生,當初閻旭予回家宣佈他娶了個女人,就叫這名字!所以他怎能不咬牙切齒?
“你別激動啊!”芙寧被他的模樣嚇到了,真怕他當場血壓過高。“我看你先坐下好了,要不要喝杯開水?還是你有降血壓的藥?”
“你怎麼知道我高血壓?等等!”他忽然想到自己不該問這個。“你是那個女人?!旭予被灌醉後所犯下的錯誤?”
“被灌醉後所犯下的錯誤?!”這下換她跳起來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閻旭予說的嗎?他是這樣跟你說的嗎?”
芙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點都沒辦法忍受人家把她的婚姻說成是酒後所犯下的錯誤!
就算有傷痛,那個婚姻對她來說仍是個意義非凡的記憶。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就算他是閻旭予的父親也沒資格這樣說。
“我才不是這樣說的,我鄭重否認。”閻旭予的聲音帶著憤怒插了進來。
“你來了!”芙寧很高興地迎了上去,她真怕他再不來,她會說出更不禮貌的話。
“芙寧,我真的沒有那樣說過,那個婚姻是我此生最高興的事情,它一點都不是錯誤。”他趕緊澄清,很怕又多了不必要的誤會。
他現在正愁得不到她的同意好繼續維持婚姻,哪裡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冒出來扯他後腿。
“我猜也是他胡說的。”芙寧點了點頭。
“爸!”閻旭予將注意力轉向自己的父親。“我從來沒有說過那種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告訴芙寧?你難道不知道這種話會傷害到別人嗎?”
沒想到到三年不見,他的父親固執依舊,剛愎強勢的作風一點也沒改變。除了他頭髮白了些,其他可說沒有太大改變。
“我說得又沒錯,你娶那女人根本是天大的錯誤。當初我早該堅持你去辦離婚,要不是我當時人躺在病床上沒辦法管你,你也不至於荒唐到這種地步。”閻肅勻罵人可也一點都不含糊。
“荒唐?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改變嗎?你如果有一點關心我,就絕對不會說那是個錯誤,也不會說我荒唐。”許多埋藏了多年的怨怒再度浮上心頭,閻旭予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
“怎麼不是荒唐?你丟下公司就這樣跑去休假,要不是我中風住院,你還不知道要浪蕩到什麼時候。結果你回來就宣佈你跟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結了婚,然後一走了之,幾年來一點音訊也沒有,你這樣像話嗎?”閻肅勻也開始吼叫。
“你現在還來跟我吵這個,有什麼意義?我為什麼要離開,你當時不肯聽,不關心,現在還來翻舊帳,有意義嗎?”
“你不要跟我說那些,這些年來你都沒有盡到你的責任,馬上收拾行李,跟我回美國去。”閻肅勻直接命令。
閻旭予吐了口氣,開始覺得好笑起來。“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談話根本沒有交集?你只說你想說的,從來不聽我說什麼。你真的關心過我嗎?除了我是那個可以在大哥不在時幫你執掌公司的人,我這個人對你究竟有什麼意義?”
那種不被關心、不被認同的滄桑感又湧了上來,閻旭予的臉色顯得灰敗而疲憊。
一直在旁邊沒有插嘴的芙寧終於看不下去,她走過去環住他的肩膀,直接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表示了她最直接的支援。
閻旭予感激地回抱著她。
芙寧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到他身邊的扶手上,這才轉過身來面對這個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她好臉色看的閻老先生。
“閻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