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但是江成臉上那種陰沉的表情一直持續到新的作戦會議開始。
“這個姓夜的,明面身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地產大鱷夜家的唯一繼承人,暗地裡的身份,是隱藏層面夜家的少家主,他一直在世俗界長大,雖然家裡可以說是無數人想都不敢想的豪門,僅僅是錦衣玉食這麼一個詞來形容,都是有些愧對這種待遇了。”
天網淡淡地道:“要說有什麼人行刺他,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但是要說在現在的這個場景下,在這麼一個敏感到了極點的時間段,刺殺這麼一位根本就沒有任何立場存在的公子哥,就很有一點陰謀論的感覺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兇手的目的是嫁禍?”江成若有所思地道:“問題是這嫁禍的物件究竟是我,還是另有其人呢?”
“想要知道這一點其實也比較簡單,只需要知道了兇手的身份,迷霧就會被解開了。”天網淡淡地笑著道:“晚上你可以弄個生日宴會出來,到那個時候,目的還沒有達成的這個勢力一定會再次出手。”
江成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天網也是長嘆了一口氣道:“老大,我知道,你不想把芷夏的生日搞成這個樣子,但是茲事體大,我們也只能這樣了,大不了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我們給芷夏補一個完美的生日派對,你覺得怎麼樣?”
江成轉頭看了看江芷夏,臉上的歉疚之色溢於言表。
“沒事的,哥。”江芷夏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大事小事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我拒絕。”江成沉吟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誰也甭想用我妹的生日宴會搞這些名堂。”
看著江成滿臉的無所謂,天網知道自家這位老大的牛脾氣肯定又犯了,只好長嘆一聲,不再說話了。
“哥,真的沒事的。”江芷夏覺得心裡面暖洋洋的。
“不是有事沒事的問題。”江成淡漠地道:“哥沒用,所以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如今更是把身邊的不少人都給牽扯了進去,如今要是連我新認的妹妹,第一個生日宴會都要被打擾,那我還不如徹底了結算了。”
“大哥,這……”天網有些無力地開口,而後就被江成用冰冷的語氣直接打斷:“此事不必再說了,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
看著江成走出去的落寞的背影,林獨舞突然覺得心裡面一陣抽搐一樣的疼痛,她冷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追了上去。
“算了,讓你哥待一會兒吧。”天網伸手攔住也要跟著追出去的江芷夏,語氣有些低沉地道:“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太大了,讓他釋放一下也好。”
江芷夏點了點頭,一雙澄澈的眸子裡全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江成這個時候已經是喝的爛醉如泥,他坐在天橋上旁若無人地大聲問身邊坐著的林獨舞。
“……”林獨舞滿臉心疼和痛惜地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有將近一半的頭髮染上了白色的男人,不知道該回答一些什麼。
“我曾經以為,權勢和財富才能讓我更好地守護我愛的人,我非常清楚地明白,如果我永遠都是那麼一副卑微的樣子,只能被人踩死,更遑論守護自己愛的人了。”
江成斜著一雙有些迷離的眼睛,喃喃地道:“我也是人啊,是有感情,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
說到這裡,他那雙往日一直帶著淡淡笑意和鋒銳殺氣的眸子裡,竟然是緩緩盈滿了淚水:“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圈子啊,為什麼我就一定要當個救世主,為什麼就一定要把這麼沉重的責任強加到我身上呢?”
林獨舞伸手把這個脆弱的如同孩子一樣的男人摟進自己的懷裡,長嘆了一聲道:“你哭吧, 哭出來就會好受了。”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華燈初上的燕京街頭的天橋上,一直到江成沉沉睡去。
“喂,姐。”確認江成已經睡熟了之後,林獨舞把電話打給了米諾:“芷夏生日的事情你安排一下,我這邊還得顧著他,忙不過來了。”
“放心吧,我肯定辦得無比的有逼格有範兒,你就不用擔心了。”米諾哪裡能不知道,江成不定又是哪裡出現了什麼不穩定的狀況,本來說的晚上要給芷夏安排一場盡善盡美的派對的事情也早就扔到了腦後,自然是也是哭笑不得地道:“他晚上能來你就帶著她過來吧,怎麼說她也不太適合缺席。”
“行,我知道了。”林獨舞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江成,美眸中露出了無比複雜的神色。
晚上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