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的,而今江總有魄力,有膽略,竟然能花巨資收購這個老廠子,這也是對政府的支援,所以,只要江總的錢一到,我們肯定馬上發放結清工友們的工資和醫保等費用!”
江成見這兩個領導說的這麼擲地有聲,也就相信了他們的話,以為他們在收到自己的匯款後,就會把工友們的錢結清。
可是沒想到的是,事實居然失蹤這樣的,江成心裡頓時怒意滔滔,他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先把這群老員工們勸去吃午飯,而他,則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主管財政局的王華生王市長的電話號碼,因為江成的那筆匯款,正是匯給財政局所給的賬號。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可是接電話的卻不是王華生,而是他的秘書餘小白,江成並沒有把事情跟餘秘書說,只是跟他講自己有很要緊的事找王市長,希望餘秘書能夠代傳一下。
餘秘書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發現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他很委婉的跟江成說,王市長正在陪幾個重要的人吃午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可以下午四點以後再打電話。
江成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畢竟當領導的都是這樣,每天不是飯局就還是飯局,一天到晚光顧著吃了,不過吃飯沒關係,別光吃不幹活就行。
不過依照江成對王華生的理解來說,他這個市長,當的還是很稱職的,每天都在操心民生和經濟,搞得現在連跟他女兒王雪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對此,王雪還跟江成曾經抱怨過幾句,說老爸自從升了官,就忘了家。
不過他們家也是一隊奇人,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刑警,父女倆還都是工作狂,整天不是加班就是加班,連見面都很少了。
江成結束通話了電話,心情很是低落,政府的這種做法讓他很不舒服,因為他們明明是答應過的事情,可是卻自己食言了,這實在是不是什麼好事,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古訓裡這句話說的是不會錯的。
江成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停車場取了秦琴的m3,載著客戶張子成直奔高鐵站,本來去送張子成這種價格中等的銷售經理,不用江成親自出面的,但是目前酒廠的資金還不多,小車班也還沒有組建,大部分的車都被業務員開出去了,讓他們跑單子去了,所以,江成這個老總,只好親自出馬,送客人上高鐵了。
車上,張子成問江成:“江總,你為什麼會想到要在收購的合同上加上這麼一條協議的,你要知道,這些老員工以往的工資,跟你根本沒關係啊!就算是老廠子欠了他們的工錢,那也不應該是你出面去幫他們討,而是他們自己去,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江成想了想,他沒有直面回答張子成,而是換了個方式回答張子成的問題。
他說:“張總,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試過,一家三口,在下大雪的天氣中,窩在一間連瓦片都不齊全的屋子裡,這間屋子裡一年四季都照射不到陽光,窗戶也不透風,不能開啟,因為在窗戶的外面,是一堆堆的垃圾,只要一開窗,垃圾堆那所發出的臭味,就會充斥整個屋子。”
張子成不明所以,繼續問江成:“那這些跟你今天給工友們的承諾有什麼關係嗎?”
江成很堅決的說:“當然有關係,因為在我們村子裡,家家戶戶都是如此,我們是一群蝸居在棚戶區的底層人民,不被社會關注,沒有街道福利,上不起昂貴的幼兒園,要上學,連公交車都捨不得坐,只能走路去學校,因為坐公交車要一塊錢,而我們當初去讀書的時候,一天才不過三五塊錢的午飯錢,如果坐公交的話,就意味著我們中午很有可能要捱餓!
而剛才的那些老員工們,他們都是和我一個村的,都是我的長輩,我江成命好,這輩子還能來得起工資,可是他們呢,命就沒我這麼好了!
網上都說,有錢任性,沒錢,任命,可能是他們已經對自己的人生和命運不抱什麼希望了,但是他們的希望在下一代,在他們的兒女身上,他們為什麼每天起早摸黑的都要拼命的想賺錢,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女,自己的子孫,不用像他們一樣,再這麼窮下去!
幾萬塊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大錢,甚至還不夠一些土豪的一頓飯錢,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個人到中年卻已經滿頭白髮的父親,一個家鄉一年甚至幾年的血汗錢。
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什麼,我只是想做一個真正有良心的人所做的事情,做一個有良心的資本家而已!”
江成這一番話說的很沉重,讓出身於小康之家的張子成刮目相看,他原本以為,江成也是靠著父母的力量,才有這麼大的資本開酒廠的,可是透過剛才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