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高手一舉,振臂一揮,頓時,從村裡衝出來一大群的人。
帶頭的正是江成手底下頭號大獎鄭小虎,他一馬當先拿著一把從鄉親們家裡摸出來的三角鋤頭頂在最前面,拿起鋤頭在馬路上劃了一條線,然後一手杵在除頭上,趾高氣昂的喊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大哥,今兒誰要過了這界限,就別怪我手裡的鋤頭不給面子。”
突然衝出來的一幫人把朱和碩等人給嚇壞了,跟隨朱和碩下車的那個中年男子顫抖的伸出手指著鄭小虎,哆哆嗦嗦的說道:“這還得了,這公然聚眾鬧事,威脅公安機關,應該全部給我抓起來帶到局裡去,嚴加拷問。”
那個男子的話音剛落,江成的身後又有動靜了,只見不到十幾秒的時間裡,黑壓壓的一片的人從村子裡奔了出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些東西,大老爺們手裡拿的是鋤頭扁擔,老人家手裡是一方凳子,婦女們手裡拿的是掃地的掃帚,小孩們則拿的是石頭和磚塊,反正每個人手中都沒空著,都拿著‘兵器’。
黑壓壓的一片人站在了江成的背後,形成了一支雄壯的軍隊一般,一出場就把朱和碩一幫人給怔住了。
朱和碩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想起了**說過的一個詞兒,他心中默唸道:“這是全民皆兵啊!”
跟著朱和碩出來的十幾個警察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槍,槍裡面滿滿的一彈夾的子彈。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誰敢把槍亮出來啊,眼前起碼有一百多個人啊,他們帶來的子彈估計都不夠打死這些人的,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木山組本來就處於深山老林裡,唯一的一條公里都是前年通的,用的還是縣裡的錢。
現在在這個手機沒訊號的地方,民警們都慌了,這可是天高皇帝遠啊,萬一這幫村民們剎不住車了,殺了出來,那他們的下場豈不是慘死了。
那個穿白襯衫的男子此時也不敢亂說話了,而是哆哆嗦嗦的走到朱和碩的旁邊,輕聲對朱和碩說道:“局長,現在不宜跟他們起衝突啊,我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辦法讓他們趕緊把那個老頭子給埋進土裡去了,而不是跟他們打仗啊!”
朱和碩白了這個傢伙一眼,他心說自己難道不知道今天來的目的麼,還要你這個辦公室主任在這裡插嘴,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縣委書記的小舅子呢,自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把這個小舅子給穩住了。
他說:“鄧主任,我知道,不過現在形勢不對勁,我們還是先等等,待會我去好好跟他們談談,看看能不能先進村給老人家上柱香,畢竟人死為大嘛!”
說著朱和碩就再次往江成這邊走了過來,可是在路過鄭小虎身邊的時候,鄭小虎突然一鋤頭就打在了地上,把差點踩在鄭小虎畫的那條線上的朱和碩給嚇了一跳。
鄭小虎說道:“我說了,誰敢過這條線,就別怪我手裡的鋤頭不認人。”
朱和碩突然間有種錯覺,自己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啊,自己堂堂的一縣公安局長,現在居然被一個小痞子給擋在了大馬路上,連進村都不行了。
可是朱和碩不敢發脾氣啊,此時形勢比人強,自己這邊明顯不是這幫村民們的對手,必須得先妥協,他笑眯眯的對鄭小虎說道:“小同志,麻煩你跟那位先生說說,就說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鄭小虎聽朱和碩要和老大說話,他不禁看了一眼江成,看到江成點了點頭,鄭小虎這才收起鋤頭,懶洋洋的說道:“我大哥說了,就你一個人能過去,其他人都給我在那邊老實待著。”
朱和碩見終於可以進來跟江成繼續說話了,他這才鬆了口氣,踱著小步伐走到了江成的跟前,和藹的問江成道:“說了半天還不知道同志的姓名呢,不知同志高姓大名啊?”
江成站在馬路上,因為馬路是斜坡的,此時他站的位置比朱和碩因為角度的問題,正好是俯視朱和碩,江成絲毫不避諱的說道:“我姓江,長江的江,名成,成功的成,現在知道我的大名了吧?”
江成知道朱和碩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不就是想透過自己的名字查自己的資訊麼,江成才不怕呢,自己的姓名都是機密,戶口本上出了年齡住址婚姻狀況以外,什麼東西都查不到,公安內網裡雖然有自己的檔案,可是早就已經被列為機密檔案了,憑他個小小的縣城的公安局長,還沒那個權利能檢視自己的檔案。
所以江成根本就不怕朱和碩知道自己的大名,讓他們查去就是了,反正也查不到什麼東西,還怕他個蛋蛋。
而朱和碩這邊呢,他在聽到江成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