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按響了外線,“小阮,給我一懷咖啡。”
喻良頌放下報紙,慢步走向前,剛走到蘇天塹身側,就不由皺眉,“怎麼回事?你昨晚爬酒缸裡睡覺了,怎麼滿身的酒氣?”
“有嗎?”蘇天塹抬高手臂聞了聞,“你誇張了吧,我早上剛洗過澡。”
“我可真沒有誇張,你以為酒氣就那麼容易消散啊,睡一夜、洗個澡就沒了?告訴你,沒用,我這鼻子靈著呢。”喻良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訕訕一笑,然後在蘇天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秘書敲門進來,將咖啡放下之後,喻良頌才又道:“天塹,我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好好地談場戀愛不好嗎?非得折騰出那麼多的么蛾子,現在弄成這樣,對你對星辰有什麼好的?你就不能放開和放下嗎?”
自從知道蘇天塹辜負葉星辰的真正原因之後,喻良頌就覺得他太傻了,過去的事何必再那麼執著呢?放不下放不開,最後苦了的還是自己。他不信,蘇天塹對葉星辰果真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蘇天塹將身子陷進皮椅裡,手撫上額,深深嘆了口氣。半響之後,輕輕吐道:“良頌,你知道嗎?當我查到星辰是那個人的女兒,當時心裡一陣開心,心裡恨恨地想,你害死我的父母,我就讓你的女兒不好過。呵——”扯嘴苦笑一聲,“後來經過謀劃,終於讓葉星辰受到傷害了,我應該更開心對不對?可是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開心和快樂。”瞥過眼,正視喻良頌,有些哀傷地說:“良頌,我將自己的心給丟了。”
喻良頌一陣默然,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一個將心丟了的人,復仇哪怕再酣暢淋漓,也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那你還猶豫什麼呀?直接跟星辰和好不就得了。我看得出來,星辰是真的愛你。”喻良頌遊說道,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夠獲得幸福,從以前失去父母的陰影裡走出來,更要從仇恨中走出來。
蘇天塹卻搖搖頭,“良頌,你有可能會覺得我很傻,但好像那樣的結果像是一場祭奠一樣,為我的父母。如果我的父母泉下有知,我跟殺他們仇人的女人在一起,他們能死得瞑目嗎?所以,我不能跟葉星辰在一起,永不可能。”
“天塹,你太武斷了,其實你放不開的是你自己的心,而不是你的父母。我想如果叔叔阿姨在天有靈,他們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得很痛苦啊?如果可以他們一定希望你能拋開一切,活得開開心心。”
喻良頌不知自己該怎麼勸說才好,這個心解太深,難以拔除是肯定的,但哪怕再難再費勁周折,他也要想辦法幫他拔除,要不然朋友是幹嗎用的?
“要不然出去散散心吧?”喻良頌突想到什麼,“哦,對了,這個週末瑩瑩正好說要去山中的別墅度假,你也一起去吧,多吸吸山中的靈氣,清清腦。”
蘇天塹在鍵盤上敲進去幾個字,搖搖頭說:“你跟你的小青梅去度假,我過去算怎麼一回事,當電燈泡這樣的事我可不做。”
“去吧,瑩瑩那邊說不準也會叫上朋友的。就當散散心也好呀,最近發生那麼多事。”喻良頌站起身,股節分明的手敲敲桌子,下結論道:“就這麼定了,到時我來接你。”
下班之後,葉星辰剛走出珠寶店,就接到了曾顯屹的電話。“星辰,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
“啊?不用了,我還有點事。”葉星辰本能地拒絕道。
“有什麼事啊?現在可是下班時間。”葉星辰剛一轉頭,手機倏得被人給抽走了,心內一慌,猛得轉過頭,卻見曾顯屹一張笑臉出現在她的眼前,而他的手中舀著她的手機。
“走吧,美女。”曾顯屹牽過葉星辰的手,朝停在路邊的跑車走去。
“喂,我自己會走。”葉星辰掙扎著抽出自己的手,無奈地聳聳肩。
不遠處停著一輛越野車,蘇天塹透過車玻璃窗正好看到剛才的情景。那個男人是誰?跟葉星辰很熟嗎?是她的追求者?前幾天來看的時候也沒有呀?
蘇天塹見駛出去的車子,並快速地跟了上去。
梧桐餐廳內,曾顯屹和葉星辰被服務生帶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點過單之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餐廳外,蘇天塹坐在車內,眉頭幾乎都要打結了,煩躁地舀過手機撥了個電話。
半刻鐘之後,一輛紅色寶馬在蘇天塹的陸虎車前停了下來。江芷蕾開啟車門,婀娜娉婷地走了出來。
兩人相偕地進了餐廳,在葉星辰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葉星辰剛升筷子夾了塊黃瓜,望見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