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人物了。真到了投票的時候,誰能堅定的投我一票?他想說,我的確想坐在市長的位子上,是想在東清做一番利國利民的事業,為東清的建設施展自己的才華,他又想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走自己的路,功過是非讓他人去任意評說。他還想說就算是當不上市長也沒什麼關係,我本來也沒覬覦烏鴉嘴裡的腐肉。然而那是真實的嗎?我段文煊畢業回來紮根在東清,不就是為了飛黃騰達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嗎?段文煊沒急著表白,他記起了自己定的規矩,喝酒了,什麼態也不能表,什麼也不能承諾,在徐彬面前也不行。他慢慢的斟上茶,輕輕啜著,極力掩飾內心的矛盾。
徐彬好像看穿了段文煊的心思,說出了段文煊的心裡話。
“你既不想當一個平頭百姓,又不甘心當一個小小的區長,你要施展你的才華,實現你的抱負。當年你沒有應邀前往北京去發展,不就是想從基層做起紮紮實實的走仕途之路嗎?你認為以你的學歷,憑你的本事在小小的縣城肯定能夠出人頭地,十年了走到現在也確實不容易。但這是真實的嗎?就這樣憑踏實苦幹去平步青雲再上一層樓?笑話!你太小看東清了,有句話是廟小神通大,水淺王八多,我在東清比你年頭長,是喝東清水長大的,這裡的水深著呢。你別打斷我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人正身正、光明正大、莫問前程之類冠冕堂皇的話,那不是你的真實想法。從你知道這次常務副市長是競選上任的時候,從你知道人代會提議你當候選人的時候,你的心就提起來了,就激動起來了,就睡不著覺了。這裡沒有功利想法?”
這確實是段文煊的心理活動,但他不能接受徐彬追名逐利的質問。
“競選市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用不著隱瞞自己的想法。但我既不是跑官要官,也不是毛遂自薦,更沒有請客送禮搞陰謀詭計!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勢利。”
“多麼高尚啊!”徐彬好像忍了忍,還是說了出來:“但要達到目的,還是應該有些方法,比如投石問路,比如曲線救國。好啦,你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問你那塊玉如意哪兒去了?說句你惱的話,它不就是一塊敲門磚嗎?”
段文煊身子一陣,徐彬的話挑戰了自己的自尊!“胡說!玉如意是我的定情之物,這你知道。我們的關係是純潔無暇的,這你也知道。我們從來沒談過任何功利的事。你的話是對我的人身侮辱!”段文煊騰地站了起來,一種被羞辱的憤怒刺激了他。他感到自己可能失態,便伸手拿了一支菸。點上,只是手有些抖。他真想和徐彬翻臉,或者痛罵他一頓,但是礙於這幾年的交情,也有失自己的身份。他只是義正詞嚴的加重了語氣:“那是我對感情的付出!別說是升官不升官的事,為了我一生的幸福,真鬧到身敗名裂我也不後悔。”
茗香意遠(7)
“我理解,但那是你的看法,別人可不這麼看,結果也不那麼簡單。角度不同看法也就不同,要我看,對你來說,這是一條必須走的路,是一盤不能輸的棋。因為你面臨著人生的重大轉折,可能改變你一生的命運,因為你和喻如意是情人,因為喻如意的爸爸是市委書記!”
第二章 翡翠如意
接了喻如意的電話,喻乃傑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告訴司機:“今天哪兒也不去了,送我回家!”
這些天麻煩事忒多,他也有點頭疼。市人代會就要召開了,面臨著五年一屆的換屆選舉。現任金市長離職後,按慣例要去市政協,而主管城建和開發的常務副市長老辛提為市長已成定局,關鍵是常務副市長的空缺由誰來填補。省裡的意思是面向社會進行公開招聘,為將來的縣市長和關鍵部門的人才選拔做個試點。喻乃傑和班子成員商量了一下,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打報告請求改為在市人代會上進行差額選舉,省裡同意了。按照省裡的要求點要寬、面要廣,講經驗,重知識,候選人必須三人以上的精神,市委組織部提出了大名單五人正式候選三人的方案獲得同意,大名單已經提交人代會討論透過,正式名單要在人代會召開前確定。正如所料,圍繞著人事安排職務調動引起了騷動,成了政府機關茶餘飯後的話題,雖然不過是暗地裡使勁,桌子下面較量,但還是能聞出火藥味來。方方面面的資訊亦真亦假明裡暗裡的傳遞過來。喻乃傑光聽不說,光看不問,他不是個糊塗的人。
省府李秘書長打來電話,特意詢問東清市國資局和規劃局這幾年的工作,還沒彙報完呢就不住的肯定嚴鐸的工作,並且再三說明省長對東清市是非常關心非常照顧的。嚴鐸幾年前從規劃局調到國有資產管理局當局長,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