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之後,司機立刻下了車,走到沈全安所乘坐的那邊,伸手將門給開啟了,一臉和善的道:“沈老,可以下車了。”
沈全安下了車,葉寒則從另外一邊下來,司機從後備箱拿出那個笨重的榆木箱子,拎著箱子跑在了最前面,給沈全安和葉寒引路。
到了別墅的入口處,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穿著的很是整齊,見到沈全安到來,便立刻迎了上來,道:“沈老,您終於來了,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沈全安只是“嗯”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大跨步的走進了別墅,而葉寒則緊隨其後。等到他們兩個都走進去了,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才進去,而司機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一進入大廳,葉寒便大開眼界,這座莊園確實很豪華,但風格卻偏向古樸,因為所有的傢俱都是極為中式的,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古色古香。
從外面看,這座別墅是具有歐式風格的,可一進到裡面,卻是傳統的中國風,給葉寒的感覺就是,像是走進了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豪門大家裡。
“沈老,這邊走,老爺在二樓。”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像是管家,一路引著沈全安走。
沈全安、葉寒在管家的指引下上了二樓,然後在一個房間前駐足。房間的門是關著的,管家伸手輕輕敲了兩下門,輕聲喊道:“老爺,沈老來了!”
“進來吧……”從房間裡,傳出來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話語,聽聲音,略顯蒼邁。
管家推開了門,請沈全安進去,葉寒跟在沈全安的身後,卻被管家攔住了:“你不能進去,請在客廳裡等候。”
沈全安聽到,扭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管家,鄭重其事的說道:“周管家,這是我的助手,他必須進!”
周管家用狡黠的目光看了一眼葉寒,見葉寒穿著打扮土裡土氣的,眼神中便帶著一絲輕蔑,尚未發話,便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了聲音:“阿龍,既然是沈老的助手,就讓他進來吧。”
“是,老爺。”周管家於是閃到了一邊,不再阻攔。
葉寒抬腿踏進了房間,和周管家擦肩而過時,他瞥了一眼周管家,但見這個周管家雙眼深陷,太陽穴那裡高高凸起,正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他看,臉上略有不喜之色。
四目相接,葉寒從周管家的眼神裡感覺到了一股子敵意,他不屑一顧,將目光一轉,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葉寒進了房間後,周管家便將門從外面關上了。他則跟在沈全安的身後,來到了那張大床前面。
大床上,躺著一個頭發發白的人,年紀約有六十歲左右,但是卻滿面紅光,氣色極佳,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有病。
老人見沈全安走了過來,便微微坐起了身子,斜靠在床上,笑著說道:“沈老,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沈全安無所顧忌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伸出手便抓住了老人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了老人的脈搏上,沒好氣的說道:“少在這裡說客氣話。你麻煩我的次數還少嗎?”
“嘿嘿,要不,你不用給我治了,我死了,你就不用那麼麻煩了。”老人一臉笑意的說道。
“那不行,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我的手裡。還有,你還欠我的錢沒還呢,你要是死了,那我的錢豈不是全打水漂了?”沈全安一邊號脈,一邊和老人說著話。
葉寒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專心的聆聽著兩個老人的對話。光從他們的對話中,葉寒就能聽出來,這兩個人,應該已經認識很久了,而且關係還很好。
老人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葉寒,見葉寒劍眉朗目,個頭不高,大約一米七左右,留著一頭短硬的頭髮,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T恤,下身是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雖然土裡土氣的,卻看上去十分的硬朗。
他將目光從葉寒身上移走,落在了沈全安的臉上,問道:“這個年輕人是?”
“他叫葉寒,是我的助手。”沈全安道。
老人聽到葉寒這個名字,不禁心中一怔,又看了看葉寒,心中暗想道:“原來他就是葉寒……沒想到,居然會跟著沈全安……”
沈全安鬆開了老人的手,緩緩的說道:“基本上沒什麼大礙,情況還算穩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需要再針灸一次。”
老人點了點頭,坐直身體,將身上穿著的睡衣給脫了,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裸露的胸膛上,十幾道傷痕縱橫交錯,挨著心口那裡,還有一處槍傷。
葉寒看到這樣的一幕,登時眉頭一皺,心中暗想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