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葉寒的面前,怒道。
葉寒知道六叔的脾氣,將拿著旱菸袋的手背在了身後,不卑不亢的道:“六叔,要抽菸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葉青在哪裡?”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裡就好了!”六叔冷笑了一聲,雙手背在後面,朝堂屋裡走了進去,隨手拉過來一張凳子,一屁股坐在了那裡,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盒捲菸來,抽出一根便塞在了嘴裡,然後划著火柴,點燃了那根香菸,只吸了一口,便旋即將手裡的煙仍在了地上,不禁罵道:“狗日的,一點味道都沒,還賣那麼貴?”
葉寒見狀,知道六叔平日裡抽旱菸袋抽習慣了,捲菸的味道太淡,抽不慣。他走到六叔身邊,將剛剛搶過來的旱菸袋又給遞了過去,道:“六叔,你還是抽這個吧!你剛才說那話是啥意思?”
六叔接過菸袋,先抽了一口煙,然後才說道:“啥意思?你一個大學生,連我這老漢說的啥意思都不懂?”
“六叔,你是說,你也不知道葉青在哪裡?”
六叔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你媽去世以後,葉青就離開了村子,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葉寒聽後,心裡不是滋味,母親去世,妹妹又不見了蹤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六叔瞅了一眼葉寒,見葉寒臉上隴上了一層陰雲,便道:“不過,山娃子曾經見過葉青一面……”
“在哪見的?”葉寒急忙問道。
“東海市。”
“東海市?她去東海市幹什麼?”葉寒一邊思索,一邊自言自語的道。
“我怎麼知道?山娃子給人搞裝修,在東海市待過一陣子,去年過年的時候回來了,他說在東海市見過葉青。”六叔抽完一袋煙,拿起菸袋,抬起一隻腳,將煙鍋子裡的菸灰給磕了出來,然後將菸袋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緩緩的說道。
葉寒不再說話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妹妹葉青會去東海市,但既然已經得知葉青在東海市,他就必須去找到她。春節距離現在不過才兩個月前的事而已,葉青留在東海市的機率應該很大。
東海市,是葉寒的傷心之地,他在這裡成長,又在這裡摔倒,現在,他要在摔倒地方重新爬起來,去拿回這些年他所失去的一切。同時,也要找到他的妹妹。
“六叔,我今天在這裡借宿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走,去東海市,如果不找到葉青,我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終於,葉寒做了最終的決定,決定重新回到東海市,那座物慾橫流的城市。
“嗯,走吧。這裡不值得你們年輕人Lang費青春,還是出去闖一闖的好。山娃子和你身材差不多,你去山娃子的屋裡隨便找一套衣服換上吧,我讓你嬸子去給你做飯。”六叔緩緩站起了身子,朝廚房走去。
山娃子是六叔的兒子,叫葉山,比葉寒小几歲。葉寒進了山娃子的房間,開啟衣櫃,隨便挑選了一套較為得體的衣服換上。
隨後,葉寒在六叔的家裡吃了頓晚飯,就睡在了葉山的房間裡。
這一晚,外面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加上剛剛得知母親去世、妹妹失蹤的訊息,葉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這一晚,葉寒想了很多,五年的囚徒生活讓他的性格也變得相對沉穩了許多,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輕浮,牢獄裡的生活也讓他懂得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葉寒早早的起來了,他在算了算返回東海市所需要的錢財之後,給六叔留下了二百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在大山深處的他們來說,足夠他們用上很久。
下了一夜的雨在早上停了,大山籠罩在一片霧氣當中,葉寒拎著包袱,在坑窪不平的路面上行走,邁開了他重新走向輝煌人生的第一步。
兩天後。
葉寒站在東海市火車站的廣場前,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時間他迷茫了。在這座人口有上千萬的大都市裡,要想找個人簡直是大海里撈針。何況,他還是個剛剛出獄,尚沒有任何收入的無業遊民,如何在這座大都市裡繼續生存下去,成為了他最為迫切解決的一個問題。
如果放在五年前,他根本不需要這種擔憂,全國各大知名醫院隨便他挑。可是現在,他雖然身負極為高超的醫術,卻也無從施展。他的行醫資格證早已經在五年前被吊銷了,而且是永遠不得再考。
不過,他有手有腳,而且身強體壯,相信找個工作應該不難。火車站是人群比較密集的地方,周圍的店鋪也一定會有招工啟事,所以他便拎著包袱,在火車站附近轉悠,希望能夠看到有招工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