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盼紫正回刀作最後的收式,由丹田撥出一口氣,妙目望向廳裡。
“喔阿爹,您記性越來越差了。大姐昨天跟著大姐夫回溫州安家堡探望,二姐嫁到塞北,三姐也被你趕到塞北,老四在這裡,”她自己舉了一下手,“阿男出去了,她那根銀槍裡頭都是細沙子,好不容易才修好,她去取回來。金寶兒還能去哪兒,不就是學堂嗎?至於雲姨,在後頭廂房睡午覺。”她索性來個細數。
他搔搔鬍子,唉唉嘆著,“真閒吶……”總是忙,東忙西忙,突然空閒下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忽地,想起什麼,他對著竇盼紫招招手。
“你過來,阿爹有話問你。”
“哈兒事啊?神神秘秘的。”她狐疑地走上前,還邊用綁手拭汗。
“嘿嘿嘿,阿紫呀,你最近覺不覺得阿男怪怪的?好像從塞北迴來後,她就不太愛說話,你知不知道是怎地一回事?”
“阿男是變得不太一樣,不過我不知道原因,我猜,準是在塞北發生啥事了。”
他濃眉擰著,又抬頭望著女兒。“那……你總有感應到什麼吧?”
竇盼紫挑著眉,乾脆把單刀放在桌上,雙手劍訣指抵在兩邊太陽穴,有模有樣地閉起眼睛。
一會兒後──
“有。我感應到了,我深深感應到了,我、我感應到肚子餓,想吃飯。”
“你這丫頭,咱兒跟你談正經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呀!”
她哈哈大笑,連忙跳開,剛回身,就見一名男子神色匆匆地奔進鏢局大門。他風塵僕僕,滿面風霜,一對眼似要噴出火來,見到竇大海和竇盼紫便沒頭沒腦地劈頭就問:“她人呢?!”
“賢婿,你怎麼來了,來弟呢?沒跟你一塊嗎?”竇大海驚喜地由椅上站起。
“她不在家,去東街張老鐵的店鋪了。”竇盼紫極自然地回答,話一出,自己也覺得奇怪,呵呵呵,說不定她真的感應到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