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他摔了三次,直到肖雅趕來,一聲怒喝:“韓蓄,你放開我兒子!你瘋了!你怎麼下得了手!”
如果不是肖雅認了寶寶是她的兒子,如果當時那個鬍鬚勇不是身手了得,每回都能接往往下拋的嬰兒……
她的頭好痛!她的眼淚泉湧,不斷的顫抖著,為了那段可怕的回憶。
只有秦楚能進入這個回憶的空間,因為四年前雖然他不在現場,可是他存在於那段回憶。是他懇請醫生使用催眠封鎖了這段回憶,是他不忍心看著蘋果幾乎崩潰的精神被惡夢摧毀。一直以來,肖雅都小心翼翼地避開讓她看到韓蓄。甚至曾以死相脅,如果蘋果有事,這輩子韓蓄不用再見到她了!
韓蓄這個人,並不按理出牌,終於,蘋果記憶中的匙被解碼。
看到她的情緒越來越糟,楊滌非心一橫豎起手刀往她頸後一敲。
蘋果軟軟地倒於秦楚的懷中。看到同時怒視向他的兩雙紅著的眼,他聳了聳肩表示輕鬆:“讓她繼續鬧下去弄傷別人和自己,不如讓她睡會。”
可是下手也不用這麼重啊!肖亞和秦楚同時冒起這個想法,楊滌非你死定了!
46、唯安,唯願平安! 。。。
蘋果發燒了,在昏迷中也不停地掙扎,說著夢話冒著冷汗,繼續被惡夢困繞著。
肖亞他們能找到最好的醫院,最豪華的病房,最優秀的醫生,卻無力於她處於昏迷中的神經。最後只能讓醫生注射鎮定劑,希望能讓她睡得安穩些。
兩個腦科主任、兩個內科主任被院長叫了過來,聽說病人有抑鬱症病史,曾受催眠。開始時一副病人家屬小題大做的臉。輕描淡寫地說,病人腦部神經曾經受損,再次受刺激,家屬做好病人可以會精神分裂的心理準備,做個全影3D腦部掃瞄吧。
然後,在秦楚的咆哮和肖亞冷如冰刺的眼神中,剛開口的腦科專家終於明白說錯了話,可已經給秦楚扔了出去。
剩下的三個醫生立刻噤若寒蟬,一改原來的漫不經心,仔仔細細地檢查,最後判斷病人刺激過度,一時的精神恍惚證明不了什麼,請家屬放心。另一個腦科專家小心翼翼地說:“要不,先去做個掃描。”
肖亞握著蘋果的手,眼神除了剛才的一瞪外,一直沒有離開蘋果。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不用了,全出去吧。”他能感覺手上一陣陣地發緊,雖然被注射了鎮靜劑,可是蘋果還是不能安穩地在使力,想掙脫。
他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蘋果可以會瘋掉的說法。所以,他等。
等蘋果自然醒來,寧可拖到那個時候,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說吧,當年她被捉走,都受過什麼的折磨。”冷靜的問,輕柔的動作,只有面對蘋果的眼,洩露了他的忍耐及隱約的痛苦。
蘋果的確在受折磨,她在夢裡回到當年肖亞走後的那年。
由於肖亞判斷韓蓄的目的是肖家,肖雅被保護了起來。韓蓄在他走後第十天耐心用罄,將蘋果捉了回去,他沒有問蘋果,肖雅在哪。只是讓人將她關在一個兩米見寬的籠子裡。邊上四面同樣有籠子,只是比較小些。
一邊是不停吠叫流涎的野狗,估計餓了好久,看著她的樣子像是看到了帶血的鮮肉,不斷地靠近籠邊伸爪啃咬,發臭的口涎順著籠壁滴落在兩個籠子交界處;另一邊是盤旋的巨蟒,雖然籠子洞不足以讓蛇穿過,可是鮮紅的蛇信卻不時地吞吐過界,散發出陣陣腥氣;還有兩邊一邊放了碩大的鼠類,灰濛濛的成群快速爬著,吱吱吱地叫嚷,不時幾隻鼠還互相撕咬,毛皮飛。另一邊卻是佈滿了花斑的南美蜘蛛,慢吞吞地蠕動著,大而灰濛的眼轉眨,散發著暗淡的毒光。
蘋果瑟縮於籠子的中間地帶,縮成一團蜷曲著坐於地上,屈膝抱頭只能不住的哭喊到自己聲嘶力竭。不時有人扔些血淋淋的生肉在困住她的牢籠四邊,於是四邊的生物苦於過不來,紛紛將齒爪伸進籠縫,去抓去撕那些肉塊。
動物的腥臭味和血的腹味一直湧入蘋果的鼻腔,瀰漫在室內的空氣中,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只有高高的排氣扇能解決閉封的氣息。
蘋果剛進籠子沒多久就吐了,吐到胃液都出來,只剩下檸檬黃一樣的液體。頭也被燻到意識紊亂,不停的乾嘔,好幾次意識模糊慢慢地軟在地上,臉貼著冰冷的地面,聞到近處的血腥和感覺到有爪子在頭頂不遠處抓撓,她又靠咬唇掐手讓自己清醒過來。
有一次甚至能感覺到膩冰冷的蛇信,輕觸到手背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難以自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