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可以。”醫聖撫著花白的鬍鬚,“你且快去快回。”
“只是”繡兒有些為難道:“我剛來不及,只聽過應龍仙友的大名,並未知道他現在在何方”
“他在自己的故居,你儘管去看看無妨。”
“”想不到不止她被強行帶回天庭,他們居然趁著三哥度天劫之際亦將他重新帶了回來。不過,天界如此介意屍族會危險到天、地、人三界,為何在捉到三哥之後,只是將他送回故居而已,並未嚴回看管。如今,連個小小的仙奴都能自由出入,還有她也是,為何瑤池連個人影都沒有,她行動並沒有受到限制
不管如何,沒有得到粽子的訊息,但意外打探到安越澤的下落,繡兒仍是很高興的。她出了內殿,憑著記憶去了應龍的居所。
果不其然,殿內一個人都沒有,應龍睡在自己的房間,他睡得很安穩,俊雅的容顏甚是溫和,似乎黃泉海邊發生的事,從來都沒有存在的,一如在村子生活時那般溫文爾雅。
繡兒打量著安越澤,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她與他,人生在世十多載,從人間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酸甜苦辣嚐了個遍,兜兜轉轉一圈,回到了再也回不去的原點。
纖纖玉指,悄然觸碰著安越澤的臉頰。天界,會如何處置她跟三哥
越是風平浪靜,越是讓人不安,繡兒心裡沒譜,著實有些忐忑不安,只盼望著安越澤能快些甦醒。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一絲悄然的嘆息。
繡兒回頭,只見太上老君站在不遠處,一臉的惋惜。
“義父,你怎麼來了”幾曾何時,他也學會了偷kui的習慣。
“來看看我們。”太上老君悄然嘆氣,他走向前站在chuang邊,自衣袖中拿起一顆丹藥放進安越澤的體內,“應龍度天劫時傷了五臟六腑。”
“這些不都是你們的安排嗎”不提倒罷,一提繡兒便生氣,“如果不是你們從中作梗,應龍豈會受傷躺在這裡。”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太上老君望著繡兒,慈祥道:“應龍是天界的戰神,他的職責是保護天界的安危,而並非步了女禍的後塵,變成一隻為禍天下的殭屍。應龍度劫時,本有機會再次成仙的,可他吸食了女魃體內帶了濁氣的靈力,濁氣汙染了他的靈力跟魂魄,他終選擇了墮落為魔。玉帝不忍天庭痛失戰神,所以才會將命諸神合力將他帶回天庭,想清除他體內的濁氣,讓他重新迴歸仙列。”
繡兒一怔,原來這便是女魃的詛咒,三哥利用將自己的元神打入她體內吸食了她的靈力,可女魃的靈力反將他的元神汙染了。如此,他便步了她的後塵,生生世世被濁氣控制,被無窮無盡的欲折磨。
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女魃與應龍,到底誰是誰的劫
“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應龍”
“如果能除去他體內的濁氣,自然是好事。”太上老君猶豫道:“如果沒辦法除去濁氣,為免他為禍三界,只得將他關在神樹下的洞牢處。”
繡兒的心,沉重的呼吸不過來。這更是天界的作風,說穿了應龍只是一顆棋子,當棋子有用時,他們便視若珍寶,待棋子沒有利用價值時,便棄之如履。
天神與殭屍的做法,有何不同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楚尋怎麼樣了”繡兒抬頭望向太上老君,“你跟他到底瞞著我做了什麼交易”
“楚尋重挫了天兵神將,但同時自己也受了重傷。他被皇少救走了,至於是生是死,我等暫且不清楚。”太上老君眼中閃過一絲內疚,“雪奴,其實我跟楚尋之間的交易,是他自動送上門來的。他為了替你解除身上的護體法衣,答應殺了女魃。不過,丹藥只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再者他亦想在屍界稱王,所以才會一心想殺了女魃。”
“他答應幫你們,可你們卻乘人之危。”繡兒生氣道:“你們利用我來束縛粽子,如此卑鄙的行徑,是天神該有的作為嗎還有三哥也是,你亦在暗中找過他吧,讓他殺了女魃。可最終呢,你們卻趁著他度天劫,落井下石”
太上老君望著憤怒的繡兒,悄然嘆氣道:“雪奴,你以前是非分明,無慾無求。為何跟殭屍相處之後,會如此偏激”
“我偏激”繡兒冷笑,“或許是我之前太天真了,一直以為天界慈悲為懷,心繫天下蒼生。女魃變成殭屍為禍天下時,你們在天下行歡作樂。有多少百姓死於殭屍之口,你們在哪而如今殭屍危威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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