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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男護士如遭電擊般瞬間甩開病人的手,站了起來:“誰,誰要你道歉,我才不是因為你,我,我想我媽了!”吼完,男護士跑了。為什麼要關心他?他和他素不相識!心快跳了幾下陡然劇痛起來,好像在被刀子捅。

“噢──我們的害爾害羞了。”瑟琳娜甜蜜地捧住自己的臉。

西門大少爺站起來跟了出去,問他的另一位保鏢:“我的護士跑哪去了?”保鏢指指男廁所。西門少爺拿過葡萄糖水袋子一個人向男廁所走去。

“西門少爺,您可不能再把我們的害爾寶貝兒弄哭了!”瑟琳娜雙手叉腰威脅。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西門大少爺進了男廁所。

“你!你怎麼又來了!”男護士的怒吼響徹整個樓道。

誰是誰的傷:第二十章

陸不破被人盯上了,準確地說他被人粘上了。一塊牛皮糖用強力萬能膠把自己黏在了他的身後。他向左,牛皮糖向左;他向右,牛皮糖向右;他嗯嗯,只能在牛皮糖病房的衛生間裡嗯嗯,如果他去公共洗手間,牛皮糖就敢隔著一道柵欄等他,絕對不怕被燻。

“你不要再跟著我啦。”怒瞪床上的病人,男護士快要暴走了,明天隊員和教練就要到了。

“你身體怎麼了?”病人還是這一句。

抿著嘴,男護士就是不說,過了一會他威脅道:“明天我要去找我的隊友。你,不,許,再,跟,著,我!”以前他是段華的時候這人都沒這麼粘過他,男護士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你的身體怎麼了?”病人的眼裡全是男護士,問。

牙齒磨了很久,男護士這次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妥協:“和你無關。”

淡藍色的眼睛微閃,病人突然一個翻身,把床邊的男護士扯過來連同被子壓在了身下,男護士的臉唰地紅了,然後又發白,紅白相間再次成為五花肉。

“你放開我!”男護士發功,可因為近日的疲勞,體力明顯不支。而病人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能把男護士壓得死死的。

“你的身體怎麼了?”

“哼”,男護士也使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學習病人的沈默是金。打死他也不說。雖然他常常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但是他真的不想說的事,是絕對不會說的!

病人的嘴唇抿緊,頭略微底下,聲音放緩:“我想知道。”

男護士臉上的怒火瞬間去了一大半,嘴唇動動:“我不想說。”

“我想知道,睡覺不踏實,也吃不下飯,你的身體怎麼了?為什麼會喝中藥?很嚴重嗎?嚴重到什麼程度?”

男護士剩下的那半氣也消了,可胸口卻陣陣發疼,嘴硬地說:“我是你的護士,你又不是我的護士。等你病好了我和你就沒有瓜葛了,沒必要問那麼清楚吧,我們又不是朋友。”說完,男護士就覺得他被病人抓著的胳膊快斷了。

“你放手!好痛!”竹竿男護士的臉從五花肉變成了純肥肉。

病人立刻放手:“對不起。”說著就挽起男護士的袖子,果然那裡青了。

“你起來。”雙手獲得自由的竹竿男護士去推病人,明明都瘦得皮包骨了怎麼還這麼沈。病人稍稍退開些,卻沒有離開,揉著男護士的胳膊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你起來啦,我只是你的護士,你別這樣纏著我,這會讓我很困擾。”男護士儘量不碰到病人的身體,那讓他渾身都不舒服,他是小破孩兒不是段華。

這一次出乎男護士的預料,病人居然聽話地退開了。不過僅愣了一秒,男護士就快速從病人的床上下來閃到安全的距離以外。

“你該午休了,下午吃藥的時候我再來。”叮囑完,男護士閃出了病房。病人並沒有去追男護士而是從病服口袋裡掏出振動的手機,如果不是手機響了,他才不會退開。

“是我……已經查到了?”

“不,不要送到醫院,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病人換掉病服,叮囑病房外的保鏢幫他掩護,病人帶了兩位保鏢從樓梯逃跑了。醫院外面仍有大批的記者,病人和保鏢直奔地下停車場。

男護士現在何處呢?他不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也不在瑟琳娜大姐姐的辦公室,而是在院長懷特的休息室裡。

“為什麼還不給西門做檢查?”男護士一臉質疑。

懷特院長扶扶他的眼鏡,原諒了男護士對他專業水平的不敬,解釋道:“西門少爺營養不足,有輕微貧血症狀,這個時候做肺部穿刺檢查對他的身體會造成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