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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直到禮拜二上午做了個全面檢查之後才獲准離開。

我已經趁著這幾天回家拿換洗衣服的功夫、螞蟻搬家一樣地奔波了好幾次,把不少零零碎碎的必需品搬到了他家。我決定守著他、儘量多的把他放在自己的視線裡。這幾天陪院的日子裡,我常常會害怕一睜眼、發現他已經死在了我懷裡!也害怕他預感到自己的健康狀況不好,會再次、更加拼命地趕我走!所以,我要看著他、不容他有一絲一毫從我面前逃開的機會!

我清楚了自己的這些轉變是為什麼了:我得到他身邊去把自己的魂兒找回來!

一旦這個問題想清楚了,我先前曾有過的那種種對未來的不安和猜測忽然變得不重要、而且彷彿輕而易舉起來。大不了……真的只是大不了!我和所有反對我的人斷絕關係……一段時間,然後再看機會慢慢修復唄!難不成我的朋友、我的父母還會反對我們一輩子?!

這兩天在醫院陪他的時候,又見到了上次在他家遇到的老婦人,是給他送好吃的來了……當然,大部分都祭了我的五臟廟了!

從方致遠嘴裡得知這位吳阿姨為方家服務了大半輩子,和給他開車的陳叔叔是夫妻。因為膝下無子,所以待他和他堂哥好得比他們的親媽好上十七八倍都不止。三年多以前他來上海的時候,老夫妻倆就一起跟來了。這次他住院,吳阿姨本想來陪的,但是被他堅決地趕了回去,因為他知道吳阿姨本來就有高血壓、心臟病的——這也是為什麼她沒孩子的原因,怕她太過操勞和擔憂而病倒。

得,這樣的角色我還不好好巴結著?往後的長治久安就靠這第一步……呃,第二步了。上次我留給吳阿姨的第一印象應該不怎麼好,所以我要抓緊在醫院裡和搬東西去他家的每一次遇到她的機會,加倍努力、爭取挽回劣勢!

其實吳阿姨雖然長了張挺嚴肅的臉,但性子很隨和,甚至還很歡迎我進入方致遠的生命裡。她偷偷告訴了我不少關於方致新和方致遠兄弟倆的身世和他們的家族背景,其中關於他們的父母那部分還真有點驚世駭俗呢!

方致遠和方致新不僅是堂兄弟、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弟。方致遠的父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墜海過世了,他的媽媽帶著他從香港投奔到了已是三代英國移民、富甲一方的公婆那裡。可是因為他媽媽的身世不佳,公婆並不怎麼接受她,要不是看在方致遠這個孫子的份上、恐怕連家門都不會讓她入的。

吳阿姨沒告訴我他媽媽的身世到底如何不佳,但是從她的口吻和神色來判斷,我估計他媽媽從前可能是風月場所中的人物。

方致遠的母親帶著他和公婆生活了一段時日之後,就因為受不了他們的白眼而轉投到在倫敦生活的方致新的父親、也就是方致遠的大伯家。他大伯是方家所有親屬中唯一見過他母親的人,因為他是男方唯一一個出席了她與方致遠的父親當年的婚禮的人。當時方致遠的伯母、也就是方致新的母親(我的媽呀,真要說起來還真是複雜啊!)已經與他離婚、留下方致新和他姐姐方致真這雙兒女、跟著個小男人跑了。

兩家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不僅方致新、方致遠這小哥倆結下了深厚的情分,他們的父母之間也發生了化學反應、沒多久就結為了夫婦(唉,聽到這兒我不得不感慨:吃外國麥的人到底和吃中國米的人想法和作為是大不一樣啊!)。

這樣的婚姻當然得不到哥倆的爺爺奶奶的首肯和祝福,可是方致新的爸爸是家中的長子、也是老夫妻倆三個兒子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吳阿姨說方家的老二和老三都因為意外而英年早逝了。嘖嘖,這家人家還真是……唉,一言難盡啊!不過,更一言難盡的還在後面呢!),所以在二老先後過世後,家中的大部分財產和產業便由他繼承了。其中包括了一幢方致遠的曾爺爺買下的位於鄉下某處的古堡、後來在方致遠母親的建議和策劃下變成了一座小型古堡式酒店(靠,簡直……太酷了!)。

方致新和他姐姐這對姐弟並不接受方致遠的媽媽這個身份可疑的女人作為自己的新媽媽,而他們的父親也不要求方致遠叫他爸爸、而是堅持將他視作弟弟的孩子。不過他待他可是好得比待他的親生兒女還好,還在他的身上實現了他自己一直存有的桌球夢、把他培養成了一個本該是前途無限的球壇神童,可惜一場車禍斷送了一切……

更慘的是(我當時聽得差點從醫院的塑膠椅子上蹦起來!):那次的車禍不僅弄殘了方致遠一個人,還把駕車的方致新也給弄殘了——原來他的右眼的視力只有零點一、勉強夠看到人影晃動和光亮,而他的左眼是在排了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