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去哪裡看日出?」
「嗯……」他沉吟須臾,「北海岸好了。」
「那就走啊!」誰怕誰,不過就是去看日出嘛!
總有一次會是她贏的,嚴祖妍肯定的告訴自己。
望向她微慍的臉龐,連浩延禁不住在心裡靜靜的低笑,她就是直率膽大得叫人激賞,叫人想少喜歡她一點都難。
站在北海岸的海邊,四周景緻仍是一片漆黑,海浪的聲音格外清晰響亮。
灰濛濛的清晨,曙光似乎被雲層給阻隔了。
「梅雨季的清晨,好像看不到日出了。「推開車門走去,嚴祖妍不免發出惋惜的感嘆。
興頭上,他們誰也沒想到,最近正是梅雨季,天空總是灰撲撲的,哪會有什麼日出可看?
連浩延眺望遠方,沉默以對,內心有說不出的惆悵。
他多希望能夠沐浴在清晨盛放的日光下,讓金黃的光澤洗滌他的黑暗,尤其渴望跟她分享日出後照耀大地的暖意,然而眼前的一切晦暗,叫他不得不失望的皺起眉來。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小奴隸卻是真正走進他生活的人,從八歲那年母親自殺身亡後的唯一。
失歡的年歲,曾經他很孤僻,曾經他放肆,他用極端的擺盪在尋找他的生活方式,深刻的感覺世界的不真誠,而他也就索性吊兒郎當。然而嚴祖妍的率真性情,驟然把他從塵封的空間一把拉了出來,讓他呼吸到不同的氧氣。
她不聰明,傻氣得可愛,卻對每一件事都勇往直前,瞧她熱中在他的賭注時,那雙熠熠發亮的目光就可以知道,這女孩有多純真,彷彿在她眼中,世界盡是一片美好。
她總是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讓他有著莫名的虛榮,感覺自己被這個小丫頭所需要、依賴,那是一種彌足珍貴的溫暖,讓他十多年來的鬱悶,得到空前的舒緩、療慰。
海風襲來,她摩挲著雙臂,也不喊聲冷,幸好連浩延眼尖發覺到。
「是不是會冷?」他關切的問。
她靦腆低笑,嘴角微微的揚起一抹弧度,「有一點,出門時忘了帶件外套。」
連浩延沒有多說什麼,逕自伸長手臂把她攬了過來,讓她挨靠著自己。
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嚴祖妍一陣心慌意亂,僵直著身體,瞪大眼睛不斷的想在他臉上梭巡蛛絲馬跡。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要不!他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滿滿的疑惑四困住她的腦袋,讓她滿是錯愕的啞口無言。
「看什麼?」他低頭一睨。
她驀然臉紅,「沒有……」螓首低垂,心臟怦怦的亂跳個沒完。
偷偷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鼻腔充滿屬於他的清新、爽冽,她全然不敢吭聲的安靜,時間一久,渾身僵硬得發酸,她鼓起勇氣把頭靠向他的胸口,然後揪提著心,等著他的破口大罵。
孰料,他竟沒有推開她,反倒是把她攬得更緊了,她開始覺得老天爺有點站在她這邊了。
好喜歡這種感覺,如果能這樣一直靠著他,她寧願一輩子當他的小奴隸。喜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堅定。
「賭不賭?」低緩的嗓音,簡單扼要的詢問。
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她仰頭望見他的下顎,「好呀,賭啥?大不了賭輸了名字倒過來寫。」頑皮的搖晃著她的容顏。
瞧,就是這樣,每問必賭,動不動就說要把她的名字倒過來寫,簡直比真正的賭徒還要嗜賭如命。
忍俊不住,連浩延拍拍她異於常人的腦袋,「少拿名字當籌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嚴祖妍跟妍祖嚴沒啥差別。」
「那你先說要賭啥,籌碼我再想想。」
「就賭今天有沒有日出。」
她愕然笑得花枝亂顫,「哈,雖然你常說我笨,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用膝蓋想也知道,今天是不會有日出的,當然如果你堅持要賭的話,我是奉陪到底的啦!」
她擺出要賴的嘴臉。
「沒錯,我就是要賭。」他斬釘截鐵的道。
贏定了、贏定了!嚴祖妍在心裡竊笑,揚起淘氣的眼眸,「拿什麼當作輸贏的籌碼?」
「你有什麼可以當作籌碼?」他莞爾問道。
她歪頭猛想,煞是認真,「好像也沒欸,本姑娘就孑然一身,沒錢沒勢的。」
才知道自己沒錢沒勢,傻丫頭一枚!連浩延寬容的說:「那就先欠著。」
她不以為然,「什麼欠著!這回一定是你輸,是我慷慨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