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請先生多多費心吧。不然的話——不光先生拿不到錢,我們想保命都難啊。”中年人說完,哀嘆了一聲,又悄悄的瞄了一眼風輕。
恰好,風輕也正好看過來,二人四目相對。
風輕的眼睛輕輕地虛起,盯著對方的瞳眸默默地念誦古老的咒語,試圖用碧靈玉簪的靈力去讀取這個人腦海裡的記憶。而且那個男人被風輕看的心虛,只對視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這邊。
只是很遺憾,風輕失敗了。
這個男人的記憶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牆保護著,風輕的念力無法穿透。
心底湧起一股怒氣。風輕轉身端過一杯紅酒,往那邊角落裡走去。
“輕輕——”蕭寒一愣,想要阻止,卻被淡月一把拉住。
“讓她過去吧。該解決的問題,越早解決越好。”淡月若無其事的看著風輕的背影,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
“那個男的好像不是華夏人。”夏文淵的眉頭又輕輕皺起來,臉上帶著不快的神色。東方家有些出格了,這樣的宴會,竟然公然邀請莫名其妙的外國人。
“大少,東方家的生意不單單在華夏,海外有他們四成的生意。這個宴會上有韓國人和日本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蕭寒好心的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只是這個男人不是商業圈裡的人。”
“是啊,這就是他的失敗之處。”蕭寒點點頭,這個傻瓜,一直跟一個老頭子在一起聊,而那個老頭子白髮白鬚,雖然穿著一身白西裝看上去牛逼哄哄,其實明眼人一看就是鄉野閒人混進來的,跟個江湖算命先生似的。這傻瓜擺明了是要暴漏自己的身份啊。
風輕端著酒杯,走到松雲子二人所在的桌子旁邊,站住腳步,然後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又歉然的笑笑,點頭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剛才看這位老先生有些面熟,不想走近了看,跟我的一位朋友並不一樣。不好意思,請原諒。”
“哦?我原本就長了一張獨一無二的臉。不知道小姐把我老頭子錯認成了誰?既然是錯認,也算得上幾分緣分。何不坐下來一起聊聊?”松雲子對趕上前來搭訕的風輕很有意思,他正有心在當著這個金主面露一手。南海琉璃宮的人久居南海,北方極少有人知道,再不出點名聲,恐怕就會被人以為滅門了呢。
“南海琉璃宮的山風道長。不知這位老先生是否認識?”風輕笑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松雲子一愣,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啊,她怎麼認識琉璃宮的老宮主?
山風子和松雲子原本是琉璃宮上屆宮主出門遊離時救的一對雙胞胎兄弟,後來這兩兄弟深的老宮主的真傳,哥哥山風子繼承了宮主的職位,松雲子便做了琉璃宮的二當家。最終還是名利二字最害人。後兄弟二人因為一些內部的錢財之事反目成仇,松雲子不服管教,非要帶著自己的弟子另立門戶,山風子在錢財一事上看的開些,又不忍心看著琉璃宮一分為二,於是讓出了宮主的位置,獨自一人浪跡天涯,一走就是十幾年,再也沒回過琉璃宮。
此時,風輕忽然把此人說出來,到讓松雲子嚇了一跳。只是這老狐狸眼皮一抖,無意間發現了風輕頭上的被旺盛的靈力環繞的碧靈玉簪,雙眼一亮,隱隱的散發出貪婪的綠光。
“道長?”中年人好奇的看看風輕,又看看松雲子,故作驚訝的笑問:“難道你們還認識出家修行之人?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不都是華夏國的商業奇才嗎?”
“啊,是啊。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所以我說我認錯了人。這位老先生,定然不知道什麼山風山川的,是我冒昧了。”風輕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我敬老先生一杯,算是賠禮道歉。”
“啊,不敢不敢,讓這麼漂亮的小姐道歉,我老頭子還不怕出了這門被人家打悶棍啊。”松雲子立刻端起酒杯和風輕的酒杯一碰,“老朽姓松,名下一些不成氣候的產業,都在海南一帶。在京城裡,我們卻不敢大聲喘氣。一切都仰仗東方世家的大力支援。”
風輕的眼神一凜,目光鎖住了松雲子端著酒杯的右手。這手白淨而修長,雖然肉皮有些衰老鬆弛,但指甲和手背都整潔無瑕,清爽的見不到一點異物。唯有在最為修長的中指上面,環套著一隻極怪異的戒指,分外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這隻戒指似乎是純琥珀雕飾的,在陽光下散發著熠熠的光芒,戒指如蛇環形,繞指一圈後,陡然高昂起頭,可那蛇頭竟然是詭異的骷髏形狀,精雕細琢的骷髏上面神貌具現栩栩如生,讓人一見便會從心裡升起陣涼意。
風輕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