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風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說什麼——對不起?
這人還是夏文淵嗎?莫不是喝醉了酒糊塗了?像他這種自戀到骨子裡的男人,會對別人說對不起嗎?
“不過你這個女人也真很過分。”夏文淵見風輕不說話,便回過頭來看著她,補充了一句。
“夏文淵!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風輕立刻惱怒的破口大罵,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混蛋前面說了對不起,然後接著反咬一口,又說人家很過分。好像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錯的總是別人而不是他。
夏文淵目光灼灼看著醉眼迷離卻氣憤不已的風輕,右手從方向盤上拿過來放在風輕身後的座椅背上,他身形魁梧高大,又藉著這種姿勢,頗有一種把風輕壓倒在椅背上的氣勢。
“風輕,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個混蛋!”夏文淵漆黑的雙眸湮沒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裡,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熱烈,似乎是有意的要讓這份熾烈的情緒把她燃燒。
風輕一愣,她有些懷疑夏文淵根本是喝醉了,此時面前這個困獸般的男人,這跟風輕記憶裡的那個混蛋毫不相符,這樣的話在蕭寒的嘴裡說出來更加讓人相信。
夏文淵見風輕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不說話,眼睛裡狂野的氣息更加濃烈,身子又往前傾了傾沉聲說道:“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而且你一開始就很生我的氣,你在心裡不下千百遍的詛咒我去下地獄,所以你根本不會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風輕笑了笑,這個陌生的夏文淵有點讓她不知所措,於是她把頭往外轉,透過車窗看著外邊的風景。
也許,正是風輕別開了目光,夏文淵心底的那強壓下去的股氣勢又被激起來。他皺起眉頭看了看外邊,又猛然回過頭來看著她的臉,索性再伸出左手,一把捏住風輕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賀自己對視:“或許,你會覺得小七今天說的那個笑話很可笑。是的,那時的我就是那麼傻,從小到大都在血與火的軍營中長大,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女人——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陌生的物種。我會那樣,有什麼好奇怪的?雖然無知,但至少那時我還是個善良的孩子。
三年前我從邊防調回燕京,卻發現比我小一歲的二弟夏文濤不知何時已經結了婚。當時的家宴上,二弟夏文濤十分小心的護在他懷孕的妻子身邊時,我才忽然想起身為夏家大少的我一直還是單身,我的妻子,如今還不知人在哪裡。
八歲那年,父親就跟我說起過你。父親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並不是說定了婚約,而是直接告訴我:靖文,你是有妻子的人。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沉著穩重,可不許做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在見到二弟和懷孕的二弟妹之前,妻子在我的心裡只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而已。至於這個女人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並不重要。
可在那之後,我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樣的。無論我怎麼問父親,父親都不告訴我那個和我定了終身的人是誰。曾經我懷疑父親不過是敷衍我,為了讓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事業中去的一種藉口。於是我努力地表現,不讓父親對我失望。
燕京城不比軍營。這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處處都充滿了誘惑。
面對那些名門淑媛,我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心,每一次她們用哪種目光看向我的時候,我都會提醒自己我是有妻子的,所以我冷漠的拒絕她們,在自己身邊築起厚厚的牆。
但有一次我親耳聽見父親對勸著父親給我定親事的母親大發雷霆才知道,原來我真的是有妻子的。只不過那個沒出生便被許給我做妻子的女孩兒,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更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當時母親提議二十年前的婚約作廢,給我定一門親事成家,將來若是人家找來,可以把那女孩認在夏家做女兒以作補償。畢竟二十年前的婚約到如今也只是一句空話。可父親說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只許人家悔婚,夏家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於是我特別恨。我恨父親用我的婚姻幸福去還他的人情債,更恨那個讓我空等了二十年卻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對我來說她就像是一塊無形的大石頭,時時刻刻都壓在我的心頭讓我不能自由呼吸。無論我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佔著我妻子的位置卻遲遲不出現的女人。後來我想報復,所以我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我發現,我越是放縱自己,便越發的恨那件事情。直到後來我說不清楚在恨誰,是父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