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到。
“你這臭小子還敢躲?一走就是八年,三催四請的不回來,要不是我老頭子這次過八十大壽,你是不是打算死在美國那個鬼地方與我老死不相往來?”
被爺爺拿著柺杖劈頭就是一頓罵的裴揚,絲毫沒有任何負罪感,換了個安全的地方繼續坐,漂亮的手指輕輕將裴老太爺的柺杖擋到一邊。
“爺爺,如果您想用柺杖把我再重新打回美國,我會非常樂意尊重您的意願,馬上離開的。”
老爺子聽了這話,一口氣險些上不來,直接暈過去。
瞧瞧他這該死的孫子,說的這究竟是什麼話?
心底氣歸氣,到底怕好不容易盼回來的孫子真的被自己的柺杖嚇走,裴老太爺忙不迭收回柺杖,皺著眉,瞪著眼對他道:“自己家裡的產業已經大得需要僱上萬人來打工,偏你這小子還自虐地跑到美國那地方,幫別人賣命。”
他跺了跺柺杖,極有威嚴地下了一道命令,“這次回國,至少也要給我在臺北待個三年五載的,否則我就找打手直接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麼遠走高飛?”
對於老爺子的威脅,裴揚完全不放在心上。
反正每次通電話,爺爺都會把這些話放在嘴邊叨唸個三五回,聽了這麼多年,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次公司讓他放長假,他的確是打算回臺灣多留一些日子的,更何況他還很想搞清楚,朱思甜和裴璟之間,當年究竟怎麼揹著自己有姦情的。
儘管他心中轉著各種小心思,表面上卻非常認真聽裴老太爺咕咕噥噥碎碎念,不出十分鐘,他的身上就被安了諸如不孝、欠揍、沒良心等種種罪狀。
他知道爺爺從小疼他,就算嘴上罵得再兇,心裡還是真心把他當塊寶的。
況且這麼多年沒回來親自在爺爺身邊盡孝,裴揚多少也有些愧疚,所以儘管裴老太爺左一句、右一句地罵他,他始終保持著好脾氣,在爺爺的身邊賠不是。
直到一副漂亮的棋盤展現在老爺子面前的時候,對方的雙眼總算冒出了欣喜的光芒。
裴揚知道裴老太爺向來喜歡下棋飲茶,這次回國,他專程拖朋友幫他選了一副做工精美的棋盤,每顆棋子都由上等的軟玉所雕刻,非常奢侈漂亮,奪人眼眸。
幾乎是在孫子開啟棋盤的那一瞬間,裴老太爺就立刻被那一顆顆漂亮的棋子吸引。他愛不釋手地左摸摸、右摸摸,嘴裡還不忘嘟囔著,“還是你這小子有心,不像你哥哥,每次在我過壽的時候都送些這個金馬那個銀豬的,無聊得要死……”
嘮嘮叨叨抱怨了好一陣,裴老太爺下棋的癮頭也被這副漂亮的棋盤勾了出來,直嚷著叫著要裴揚陪自己下兩局。
見對方被自己哄得開心,裴揚也不介意陪爺爺玩一玩。
當雙方棋子擺好,他正準備走出第一步的時候,裴老太爺卻一把按下他的手,神情認真地對他道:“下這盤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裴揚挑眉,等著爺爺的下文。
“你若贏了,就準你再逍遙個兩三年;你若輸了,就等著接受裴氏集團的繼承權吧!”
第2章(1)
雖然祖孫倆的棋藝比試最終以裴揚勝出為結局,但老爺子還是在他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放話,“別忘了,你也是裴家的子孫,有些義務是在你出生那天就該承擔的,就算你躲到天邊去,也休想擺脫這份屬於你的束縛。”
回答裴老爺子的,是裴揚滿不在乎的關門聲。
裴家的產業,從來都不是他覬覦的美食,所以他始終覺得裴璟將他當成假想敵,實在是很無聊。
他才剛從裴老太爺的書房走出來,就看到一張甚為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即使過了整整八年,朱思甜那張娃娃臉仍舊讓她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歲。
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校園裡相遇時,她剪了一個非常搞笑的西瓜頭,眼睛很大,面板很白,雖然稱不上美女,但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卻被他清楚地記在腦海中。
那時,她因為被他過份俊美的容貌所震懾,很沒出息地一頭撞上了路邊的大樹。
她的鼻子被撞腫,眼鏡被撞掉,更糗的是還不小心打擾了樹上的蜜蜂,萬般狼狽地被追得滿校園跑。
他當時笑得直不起腰,從此便開始了他不時就想逗逗她,欺負她的惡毒念頭。
愛情的產生,有時候是說不清道不白的。
他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喜歡上那個莽撞的小丫頭,甚至還會為了她的欣喜而開懷,為了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