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韓冬梅的服務員到省公安廳報案。”
穆國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談談案情,撿重點講!”
“根據韓冬梅的報案,半個月前,有幾個人找到了她,拿出一份事先準備好的告狀信,讓韓冬梅抄寫一份,當韓冬梅看到要誣告吳省長的時候,就堅決的拒絕了。那幾個人威脅韓冬梅,如果不寫的話,就要滅了他的全家,寫了不但會保他全家無事,而且還會給她一大筆錢,在這種情況下,韓冬梅也不得不抄下了這封誣告信,據韓冬梅說,這個幾個人自稱是省委魯書記派去的。”
“抄完這封信之後,韓冬梅每天都生活在驚恐不安之中,前幾天張麗芬處長去找她談話,最後把韓冬梅給說服了,讓韓冬梅隨她來省公安廳報案。”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韓冬梅確實是被過,但是她的不是吳雪龍竟然是魯南生。韓冬梅也非常機靈,事後還把染上了魯南生精斑的一條內褲儲存了下來,這次也隨之交到了省公安廳。我正在讓技偵處做技術鑑定。估計明天中午就會出來結果了。”
穆國興點了點頭,在心裡默默的思考著,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基本清楚了,魯南生不僅對韓冬梅實施了,還派人迫韓冬梅寫這封誣告信,但是這也正促使了韓冬梅下定決心要揭發魯南生的醜惡嘴臉。
一個女孩子被別人了,本來就出於一種極度怨恨之中,而他的這個人還要讓她寫誣告信,誣告一個好人。作為一個平民百姓,韓冬梅是不敢與一個省委副書記斗的。但是,只要有人給她撐腰,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揭發這個壞人,這就是所謂的壓迫越強,反抗越激烈。
船身輕輕的一頓,打斷了穆國興的思路,穆國興抬頭看了看,原來船正在調頭,準備要返回碼頭了。這個時候穆國興心中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感覺到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
魯南生號稱官場教父,政治鬥爭經驗極為豐富,心機頗深,這件事如果是他來運作的話,一定不會這麼漏洞百出,這裡面肯定還另有隱情。但是不管怎麼說,如果明天技偵處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後,魯南生女服務員就成為一個事實了。
穆國興此時隱隱感到幕後還有另外一隻黑手,只是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是誰。這隻黑手在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韓冬梅有沒有講過,她是不是認識那些迫他寫誣告信的人。““據韓冬梅交代,其中有一個人她有點面熟,好像是南明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不過她最後還說過,她只是從電視上見過這個人,也不敢確定。“穆國興此時更加堅定了剛才的判斷,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另外一隻黑手。如果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也牽扯到這個案子來,他們是絕對不會犯這麼低階錯誤的。而把魯南生的名字講出來,就是在故意隱瞞某種事實。
穆國興說道:“既然韓冬梅已經說出了南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參與了這件事情,那麼你們就要秘密展開調查,如果有問題就要嚴肅處理,並藉機對南明市公安局進行一下全面的整頓。沒有問題則更好,也可以證明一下我們同志的清白。“韋元文想了一下說道:“明天省公安廳要召開全省公安系統工作會議,部署下一步公安系統的整頓工作,我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讓韓冬梅再去辨認一下。如果屬實的話,馬上就對他採取行動,但這也要經過您的批准。”
“沒問題!辦案嘛,就要講究一個穩準狠,前提是必須要韓冬梅再次辨認清楚,絕對不能冤枉了我們的同志,採取的方式方法上也可以溫和點。“略做停頓,穆國興又說道:“這個案子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你們必須要把所有的證據落實了,材料全部交到我這裡來,你們不準留副本。這不是一件小事,必須要慎重啊。”
韋元文也很清楚,穆書記讓他把所有的材料全部交上來是什麼意思,牽扯到一個省部級大員的問題,絕對不是他們這個小小的公安廳能夠管得了的。穆書記這樣做除了要顧及一下影響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保護公安廳的同志。尤其是現在組織部正在對韋元文進行考察,要是出一點問題,他這個廳長可就甭想再當了。
“請穆書記放心,公安廳堅決執行您的命令,把這個案子辦成一個鐵案。證據落實後,我將把所有的材料親自交到您的手上。”
穆國興笑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了酒杯:“你看我們只顧著談工作了,一瓶酒到現在一半還沒喝完,看來要加快進度啊。”
船到了碼頭,兩瓶酒也喝完了,穆國興站了起來,對韋元文說道:“組織部門對你的考察結果還不錯,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