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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部分

個時候碰到了外出晨練的穆國興。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也預示著開發商所作的惡事終歸是要得到懲罰的。假如毛丫一家沒有來到省城,假如他們沒有到這個街心花園來,假如穆國興沒有出來晨練,假如穆國興沒有見到這一切,假如……。

這些假如是太多了,如果沒有這些假如,單憑毛丫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穆國興的。可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這句話還是非常有哲理的。

毛丫夫妻倆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個女幹部走了進來,帶他們去了餐廳。看著女兒狼吞虎嚥的樣子,夫妻倆一陣心酸。

張海的父親含冤死去之後,幸虧他們家由於人少,沒有像其他人家那樣抬屍上訪,這才把老人的屍體保留了下來。但是辦完喪事,拿到的那兩萬元錢也就花的差不多了。這幾年夫婦二人在外面租了一間不到十平米西面漏風的小房子,靠給人家打零工維持生活,孩子會吃東西之後,就沒有吃過像今天這樣的好東西。

就在這同時,十六樓的一個套間裡,彭樹偉和賀新海正在談話。彭樹偉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新海同志,你剛才彙報的全部是事實?這麼說這個叫毛丫的不僅是東陽市的拆遷群眾,還是首長的高中同學。”

“省長,你是我的老領導了,就是借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我當時就在現場聽得真真的,聽到毛丫喊柳樹生的名字,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喊的是誰,等到首長答應了,我才知道他們兩個是高中同學。看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錯,首長還指示我要好好的招待,一個小時之後要接見他們,現在還有十五分鐘,你看怎麼辦?”

“新海啊,這兩年東陽市因為拆遷問題,就一天也沒有消停過,這一陣子鬧的越發厲害了,毛丫又是其中一個,要是她在首長面前亂說一通,那可就糟了,你有沒有給東陽那邊打電話?”

“省長,沒有你的指示,這個電話我是不能隨便打的,我看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為難的,我們把毛丫留在賓館裡呆上幾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讓她出門,首長要是問起來就說他們已經回去了。我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首長也未必知道他們現在住在哪裡。再說了這麼點小事首長也未必會放在心上,也許他剛才只是在毛丫面前說說客套話而已。他不是九點鐘就要去烽山市視察嗎?,他一走就更好辦了。”

彭樹偉看了看賀新海,臉色一板訓斥到:“愚蠢,昏庸!首長能亂講話嗎?他是從東陽走出去的,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這次又是來調研的,見到老同學人家能不在一起好好談談,瞭解一下下面的實際情況嗎?你別以為定好的時間就是雷打不動的,他要想推遲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彭樹偉表面上是在批評賀新海,實際上心裡卻在暗暗的罵著穆國興:他奶媽的,這次穆國興到河西來,是淨碰到他的老同學了。昨天晚上碰到那個孫培強就夠自己頭疼的了,現在又碰到這個毛丫。他們兩個人要是都在穆國興面前說點什麼不好聽的,那還了得,看來自己這一次是非要栽在穆國興這些老同學手裡不可了。

琢磨了一陣子之後,彭樹偉對賀新海下達了兩點指示:一,賀新海以個人的名義馬上給東陽市委打電話,讓他們趕快派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第二,賀新海要負責親自給毛丫做工作,不管採取什麼辦法,堅決不能讓毛丫在穆國興面前說出東陽市拆遷的問題。當然了,彭樹偉也暗示賀新海,不要對任何人講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賀新海目瞪口呆的看著彭樹偉,他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向領導拍馬屁的好事,也是報答彭樹偉知遇之恩的好機會,卻沒想到,竟然惹下了這麼多的麻煩。

第一條還好說一點,東陽市委秘書長就是他在黨校學習時的同學,以私人的名義給他打個電話,以後他也會對自己感激的。在官場裡就是這樣,雖然兩個人不在一個單位工作,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湊在一起啊?人脈關係可是非常重要的。

關鍵是第二條,彭樹偉上下嘴唇一碰,說的倒是輕巧,做起來可就難了。就憑毛丫能在那種場合大呼小叫指名道姓的喊首長的名字,賀新海就知道毛丫是一個很潑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是非常難纏的,人家受了這麼多年的磨難,現在有了這個當大官的老同學,不說說心裡的冤屈那才怪了。

再說了,現在只剩下十分鐘的時間了,就是想給毛丫做工作也來不及了。賀新海現在簡直要把腸子悔青了,自己怎麼就去管這麼多的閒事呢?怪就怪公安分局的那幫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給他們局長打電話,幹嘛非要向自己這個區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