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正的話說的很明白了,白牛月是你們市委的幹部,如何管理是你這個市委書記的責任,我這個市長是不能過多的干涉的。言外之意,就是暗指穆國興在干涉市政府的工作。
穆國興笑了笑,說道:“你說的話原則上是對的,但是,白牛月同志畢竟是你的夫人嘛,她與其他的同志還是有些不同之處的。”
這已經是在明確的說白牛月是在仗著袁保正這個市長的勢力,才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袁保正聽到這裡,心頭的火也是一陣陣的往上供,但是,他現在還不敢在穆國興面前火,他可是領教了這個年輕市委書記的厲害了。
“穆書記,我剛才已經講過了,白牛月是你們市委的幹部,如果她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搞不好自己的工作,你完全可以對她提出批評,甚至處分她嘛!也用不著顧及我的面子。”
穆國興意識到,袁保正心裡的敵意還是非常強烈的,這樣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談下去的,只能和他把問題攤開了講。
“保正同志,我非常讚賞你這種堅持原則的態度,你可以不顧及你個人的面子,但是我作為一個市委書記就不能不顧及安江市的面子。我們兩個人在工作中確實存在一些分歧甚至是矛盾,但是,我們的出點都是從工作來考慮的,我希望你能認識到這一點。”
穆國興看了看袁保正,見他仍然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個重要的情況要向你瞭解一下。如果咱們兩人還是講不清楚的話,那就只有把它交給紀委來處理了。”
袁保正聽了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白牛月究竟出什麼問題了,穆國興竟然要動用紀委來處理她。他也很清楚,穆國興雖然年輕,但是,做事極有分寸說出來的話都有著深刻的含義,如果沒有掌握住白牛月的確切證據,他是不可能這樣講的。
“穆書記,有什麼問題請你儘管問好了,我一定如實的向你彙報!”
穆國興點了點頭,嚴肅的問道:“保正同志,在這一次的幹部整編和機構改革工作中,白牛月同志是不是對一些跑官要官的人說了一些很不負責任的話?是不是有收受他人禮物的情況。”
對於這一方面的情況,袁保正也聽白牛月和他講過一些,說是都有誰來找過要求保留他們目前的職位。又說過,拿來的禮物都讓他們帶回去了,什麼也沒有收,目的就是為了將來在人代會選舉時能給他拉一點選票。
袁保正在聽到他老婆的話後,認為他的老婆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沒有收人家的禮物,也就不會落下什麼把柄,與這些當地的幹部們搞好關係,條件合適的時候幫他們講一講情,也是不錯的嘛。對於能不能拉來選票,袁保正卻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袁保正也是一個擔任過市委每一次開人代會的時候,市委書記應該做些什麼。一般的情況來講,如果上級組織部門沒有決定免去他這個市長的職務,市委書記就有責任來保證他這個市長能夠順利的當選,這也是一個組織原則問題。
雖然袁保正認為他夫人這種拉選票的手段不一定管用,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他夫人的一片好心,除了對白牛月的這種做法表示了讚賞之外,還一再的提醒白牛月,講話時一定要有分寸,不能亂許願,更不能收任何人的一點禮物。
白牛月也確實是按照袁保正說的話去做的,對別人送的一些禮物是堅決的拒絕了。但是,她太關心與袁保正這個市長的位置了,在講話的時候卻沒有按照袁保正的話去做,說了一些很不應該說的話。也許了一些自己做不到願,這才把她給鬧的灰頭土臉不好收場了。
既然白牛月沒有收別人的禮物,袁保正就認為這是穆國興在捕風捉影,沒有根據的亂講話。如果憑著群眾的反映就要讓紀委對一個幹部採取措施的話,穆國興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打擊報復。
“穆書記,前一段時間,是有一些幹部到辦公室或者我家裡去找過白牛月,但那也只是一些禮節上的拜訪,對於他們帶去的禮物,白牛月同志是一點也沒有收,我作為一個黨的高階幹部,在這方面還是很注意的!”
袁保正的言外之意就是,白牛月是在家裡或者是辦公室裡接待過一些人,我一個堂堂的副部級幹部,怎麼會看得上他們那點禮物呢?
袁保正說的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要什麼東西沒有啊?錢少了都看不上眼,那裡會看得上手下那些幹部提來的東西呢?如果要說他夫人收下面這些幹部的禮物,那不是在侮辱人家嗎?
還沒等穆國興講話,袁保正又繼續說道:“穆書記,好像黨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