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覺得身體已沒有那種在火爐上炙烤般的滾燙,腦子裡也不再是迷糊一團。他睜開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覺得她昨晚就在他身邊,現在看來是他的錯覺。他長吁一口氣,慢慢支撐著坐起來,頭還是有點暈,身體也還是有點軟。他無奈地嘆口氣,生病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慢著,他身上蓋的是被子,那不是他的。床旁一張椅子,枕頭邊有一本書,這麼說她在這兒,一直在這兒,昨晚夢中溫柔撫摸著他的那雙手不是他的錯覺。
方暮遠猛地從床上跳下,奔到臥室門口,感覺身體有點虛脫的乏力,趕緊扶著門站了會兒才開門出去。她不在客廳,也不在廚房,她走了,一定是去學校了。方暮遠心裡空蕩蕩的失落,把自己甩在沙發裡垂頭坐著。
夏雲竹推門進來,見方暮遠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光腳踩在地上。她責怪道:“你這是做什麼!?才好點就這樣貪涼,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唔一聲:“燒倒是退了,快回床上躺著去。”見他抬眼看著她,黑亮的眼睛溼溼的,小狗般可憐巴巴的神情,不禁柔聲道:“怎麼了?”
方暮遠伸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沙發上,埋在她肩頭小聲道:“我以為你走了。”
夏雲竹心裡好笑,他這個樣子真像走丟的小狗。她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