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的牙有多癢癢。我不懷好意地想,方暮遠娶了個和他一樣壞的女人,有他受的!還是個打女,在床上方暮遠一定被她欺負得死死的。想到方暮遠被她一腳踹到地上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竊笑。
她還敢瞧不起我。她是天才了不起啊!書讀得多又怎樣?雙博士又怎樣?教授又怎樣?還不是書呆子沒情趣!
我跟老爹說我要開始做事了,他一副我終於浪子回頭洗心革面的表情。上班真不是人做的事情,辦公室跟個牢籠似的。可是每次只要想到她那個可惡的笑,想到她說我“寄生蟲”,我就咬咬牙繼續做了下去。
後來我知道我又錯了,她不是書呆子。我們去海邊玩,我想著總算有些事情是我會她不會的,我可以嘲笑她了,沒想到這些玩的她樣樣拿手。帆船比我差,不過沖浪我比她差得不是一點半點。我很喪氣,忿忿道:“總有我會你不會的!”
她笑:“你都會些什麼?”
我給她報了一通。她偏偏頭嗯了半天說:“我不會泡妞。”然後又那樣笑。
我氣極,我剛才哪兒說過我會泡妞了!我瞪著她,她倒笑得挺開心。她拍拍我的手笑道:“品超,暮遠這些堂兄弟裡我最喜歡你,你只是貪玩些。”
她這麼一說我又不氣了。我問她:“你怎麼會這麼多玩的?”
她停頓了停頓,說:“我大學讀了四年。”
“我也讀了四年啊。”大學讀四年有什麼好稀奇的,大家不都是讀四年麼。
她笑道:“所以有很多時間可以玩樂。”
我要想一想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玩的話就不用讀四年了。“那你那兩個博士讀了幾年?”
“四年。”
“怎麼可能!?”
她笑:“那四年我沒玩過。”
“怎麼又不玩了?”我很好奇:“忽然就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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