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妖術是什麼?軍法伺候?再這樣下去,不用等軍法,我毒發身亡比較快。”
中毒計程車兵個個咒罵著,跟李逸來的鄔偌盈,忙著照顧傷患。
此時她聽見有人在討論蕭銑的女兒。
“聽說蕭銑有個女兒,長年住在深山中,是個妖女,這次蕭銑就是要她下山使妖術,才會把我們兄弟們害成這樣。”
“這麼恐怖?”
“就是!蕭銑一家就不要落到我手中,不然的話……”
中毒計程車兵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沒有中毒的個個破口大罵,鄔偌盈忙著提水四處替大家擦拭吐出的鮮血。
李逸一拿到買回來的青蕺草,便立刻開始熬煮,他專注地將草藥搗碎,在火爐旁看著火候,鄔偌盈走了過來。“二公子,您在忙嗎?”
李逸點點頭,沒有看她。
“士兵的情況越來越糟,大家心生恐懼,嘴裡直念著不知道蕭銑到底使什麼妖術。”
“不是已經下令,軍中不得討論怪力亂神?”
“堵得住嘴,堵不住人心,將士們都在說,蕭銑有個女兒會妖法,是她把大家害成這樣的。”
“什麼?”李逸停下手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鄒偌盈。“再說一次?”
“二公子您怎麼了?”鄔借盈發現李逸的臉色很是難看。
“我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偌盈剛剛說,蕭銑的女兒會妖術,是她害將士們個個命在旦夕的。”
李逸一聽,語氣一變。“是誰說這些的?”
“二公子……”鄔偌盈被這樣的李逸嚇了一跳。
“說!”
“偌盈……不知,軍營中大家都這麼傳的。”
“荒唐!”
“可是若不是那妖女,我們怎麼會……”鄔偌盈話沒說完,李逸突然怒聲道:“妖女?誰準你這樣說芊兒的?!”他怒目瞪著鄔偌盈,鄔偌盈的臉色全變了。
“芊兒……是誰?二公子為何不只一次提到她?還這般動怒……”
李逸眼神凜冽,沉下了臉。“不用多事,下去吧!”
“可是……”
“我說退下!”李逸用從未有過的語氣對著鄔偌盈說道:“解藥我會調製,剩下的你不用多問,還有,不準再與人討論芊……蕭銑之女的事,總之她不是什麼妖女,聽懂了嗎?”
這樣的李逸讓墉偌盈幾乎退了三步,她沒有見過二公子這樣對她動怒,她只能低頭說聲“是”,便匆忙離去。
她一邊走一邊不斷想著,到底誰是芊兒?能讓二公子這樣在意,她跟蕭銑的女兒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二公子一直告訴她,蕭銑的女兒不是妖女?
此時李逸心中萬般難受,他怎忍得下旁人這樣汙衊芊兒,兩軍交戰本就沒有對錯,更何況芊兒又身為梁國公主,不論她願不願意,她一定得跟唐軍作對,她爹也一定會要她想盡辦法調製出能傷害唐軍的毒藥。
芊兒,我相信你現在一定也很痛苦,你跟我一樣,相信草藥是用來救人而非害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想必你心中定是百般煎熬。
他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爐火,心情難以平復。
數日後,唐軍將領在營帳中商討對策。
“啟稟將軍,探子回報,現在梁軍在江陵城內大肆慶祝戰勝,且瓜分著我軍戰利品。”
“可惡!”一名唐將怒道。
李敬德卻搖搖頭。“若非我軍中此奇毒,此時其實正是攻城的最佳時機。”
大家面露懷疑,梁軍現在士氣正盛,而我軍卻戰敗退回,何來好時機?
此時李逸掀起帳簾,走到眾將面前。“爹,此毒可解。”
“當真?”大家異口同聲,雙雙大眼看著李逸。
李逸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這就是解藥,我已煉製成藥丸,讓士兵們按時服下,數日後即可解毒,屆時正如爹所說,應速再攻城。”
“此話怎講?”有人發出疑問,不過李敬德在一旁深感慰藉,逸兒雖不常跟隨他上戰場,不過論到運籌帷幄,他的確有獨到的見解。
只見李逸緩緩說道:“梁軍只不過戰勝一役,便如此鬆懈慶祝、忙著瓜分我軍戰利品,這表示梁軍軍紀不嚴,疏於禦敵,更沒有計畫下一仗要怎麼打。此時若來個回馬槍,他們必定措手不及,且蕭銑散居各地的援軍也還未趕到,是個絕佳的時機。”
這番話正中李敬德下懷,他點著頭說道:“沒錯,若待蕭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