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谷內的爆炸聲,大過他的嗓音,因此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喊叫。
王珍皺眉道:“他們只怕都衝上崖擊了,咱們如能出谷尚趕得及去接應。”
杜君平深覺有理,遂當先往洞內行去,入內才知果是一條長長隧道,於是從懷中取出千里火來燃著,摸索前行,走了約有裡許,隧道突然漸漸朝上,一蹬一蹬鋪有石級。
看看已至出口,阮玲突然輕聲道:“快把我放下,神機羽士極可能派人守在洞口。”
杜君平放下了阮玲,吩咐王珍道:“珍妹,你在此守著玲姐,待我先出去看看。”
說著一掌護胸,一掌前探,呼地躍出洞來借星光一看,洞外靜的出奇,不見一個人影,遂又返回地道,招呼阮玲姊妹出來。
阮玲打量了四下形勢,道:“咱們快上去,神機羽士等人必在岩石上截擊。”
杜君平亦覺有理,遂由王珍背了阮玲,疾往巖上奔去,遠遠便見崖上人影晃動,已展開了兇猛的搏鬥。
杜君平一急之下,腳步加快,直趨巖上,只見飄香谷主亂髮披肩,身上傷痕處處,在一群玄衣人的圍攻下,已是岌岌可危。
肖錚亦是一身灼傷,右臂已軟軟垂下,只用一隻左臂在與孟紫瓊動手。
上官麗卿滿面殺機,正朝藥中王進逼。
璇姑劍勢如虹把薛姑婆緊緊圈住。
卻不見神機羽士與千手神君。
杜君平大喝一聲,揮劍朝孟紫瓊攻去。
孟紫瓊見他來到,似是大感意外,哼了一聲道:“你居然沒死?”
杜君平怒忿填膺,大喝道:“你等手段如此歹毒,斷不得好死!”
手上長劍一緊,將大千劍法施開,展開了一掄急攻。
孟紫瓊細察他的音容舉止,無不酷似神劍杜飛卿,頓時百感交集,倏地展開飄香步法,一連幾個飄閃,脫出了劍光之外。
杜君平怒吼道:“你還想走嗎?”舉步便待追去。
肖錚嘆道:“不用追了,快去接應謝谷主要緊。”
杜君平一抖長劍衝了過去,劍芒展處,立有二個玄衣人橫屍地下。
眾玄衣人見來勢十分兇猛,紛紛舍了飄香谷主,朝他攻來。
杜君平一面展開杜門劍法,左掌也不閒著,不時以渾厚掌勁,雜在劍影中擊出。
這場拼殺,端的兇猛絕倫,但見劍芒過處,血雨紛飛,一片狂呼慘叫之聲。
飄香谷主身上多處火藥灼傷,步履艱難,搖搖欲墜,端賴—一口真氣支援,一經脫離包圍,不禁長吁了一口氣,正待取出百花仙釀,驀覺薛姑婆情勢危殆,顧不得身上傷痛,飄身上前,喝道:“薛姑婆,你且退下。”
薛姑婆聞言,奮力擊出二拐,撤身便退,卻見谷主滿身傷痕,不禁大為失驚,來不及喘息,朱拐一掄,虎吼一聲,又撲了上去。
飄香谷主唉聲一嘆道:“這又何苦呢。”
上官麗卿原與藥中王動手,突見飄香谷主,頓覺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一飄身躍至飄香谷主身前,冷厲地道:“謝紫雲,咱們這筆帳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飄香谷主一嘆道:“姑娘,你誤會了,你們所猜想的那些事,俱非事實。”
上官麗卿冷笑道:“不用多說了,反正你我勢不兩立,有你便沒我,有我便沒你。”
肖錚正自調息運功,耳聞上官麗卿口出惡聲,趕了過來,沉聲道:“師妹,怎的至今仍執迷不悟,你上了神機羽士的當了。”
上官麗卿厲聲道:“神機羽土雖然稍嫌奸猾,但總比你這人面獸心之人好得多。”
肖錚長嘆道:“這些事並非三二語便能說清,現元兇神機羽士已然乘機逃走,你又何苦執迷不悟呢?”
上官麗卿仰面笑道:“你別做夢了,泰山四周已然佈下了天羅地網,你等今晚插翅難逃。”
肖錚哈哈笑道:“你可曾想到四大副盟尚有二位沒有露面麼?愚兄已然派出銀面摩勒于謙,會同修羅王掃蕩各處的餘孽,只怕不久便該來了。”
上官麗卿心頭一懍,嘴上仍然強橫道:“你等即使有後援,但眼前之勢,已難逃我的劍下。”
孟紫瓊此時行了過來道:“不用與他多說了,咱們每個人對付一個,早早打發他們上路吧。”
飄香谷主想不到這種言語竟出自師妹之口,心中甚是難受,嘆了一口氣道:“師妹,難道你竟毫無一點同門之誼麼?”
孟紫瓊冷笑道:“當年你若稍有同門之誼,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