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即倒出幾顆丹藥,分與大家道:“為防萬一,請大家把丹藥含在嘴裡。”
杜君平接過丹藥,含入嘴裡,又暗暗塞了兩顆與四海游龍及夏楚。
祁連山主與韓三公胸有成竹,認定宮裝婦人不致暗害本盟之人,當先舉步道:“這條過道雖然有些古怪,究竟不是刀山油鍋,兄弟願打頭陣,諸位請隨我來。”大步往前行去。
黑白雙煞、大力殃神也舉步跟了上去。
四海游龍陸賈沉聲道:“諸位小心隨著我,萬一有變,即速退回原路,不可逞強硬闖。”
當先舉步行入。
此時大部分人俱已行人了過道,好在過道又寬又長,數十人行入,並不顯得擁擠,只是大家一經行入後,裡面燈光連閃,景色忽變,但覺四下人影幢幢,光影中幻出無數猙獰人影,往來飛騰,同時隱隱似有一種怪異的嘯聲,傳入耳內。
四海游龍大喝道:“此是幻象,請各位提聚功力,守護心神。”
在場之人,個個修為深湛,內功火候極深,聞言齊把功力提聚,守住心神。
杜君平內功火候極深,於怪嘯聲人影起時,並不覺怎樣,是以並未在意,仍自留神向四下察看,只有阮玲姊妹,火候較淺,一聞那低嘯之聲,頓覺心旌搖曳,目眩神馳,火影中的幻影,立變實質,當頭撲下,王珍一聲嬌喝,短劍出鞘,向幻影劈去。
杜君平大吃一驚,一伸手將她短劍抓住,沉聲道:“珍妹你怎麼啦?”
王珍怒容滿面,額上青筋暴凸道:“你放開。”
雲夢山人經驗閱厲甚深,知是受了魔音感染,急忙趨前先點了她的睡穴,又取出兩顆丹藥為她服下,再看阮玲時,只見她花容黯淡,額上沁沁汗出,顯然是在運功抵禦魔音,心中不禁甚是著急。
杜君平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從懷中掏出幾個布卷,道:“用這個試試如何?”
雲夢山人急從他手上接過,先行替阮玲把耳朵塞住,又將另兩個布卷,塞在王珍的耳朵。
阮玲長吁一口氣,把雙目睜開,搖頭道:“慚愧,剛才一時大意,幾乎著了道兒。”
雲夢山人隨手把王珍的穴道拍開,暗用傳音叮囑道:“對方的伎倆決不止此,兩位務要隨時提功戒備。”
此時那低嘯之聲似乎愈來愈近,在場之人已有大部分無法忍受,有的並已席地坐了下來。
杜君平見阮玲姊妹,情形並無異狀,知是布卷之力,一縱身躍到四海游龍身旁,遞給他幾個絨布卷道:“幫主與夏前輩快把耳朵塞住。”
他一語提醒,在場之人紛紛仿效,都把衣袖撕下,將耳朵塞住。
可是,此刻場中情勢已大起變化,低嘯之聲突然換成了琴音。這陣琴音一經入耳,群雄俱都暴怒起來,一時怒喝連聲,紛紛擊掌向那些光影幻成的人影攻去。
杜君平一見這情形,便知不妙,急朝四海游龍招手道:“幫主,咱們快走吧。”翻身躍回原地,拉住王珍喝道:“隨我來。”
雲夢山人亦知琴音利害,拉著阮玲緊隨杜君平身後,急步前闖。
此時過道之中已呈一片紊亂,內功修為較淺的,已是怒發如狂,掌腳齊施,四下亂撲,內功深湛之人,雖極力忍耐,但受旁人影響,竟已無法自持。
杜君平與雲夢山人一人拉著一個,快步前闖,雖然他們耳朵為布卷塞住,但琴音尖銳,仍不時琴音透入,頓覺胸間如遭重壓,甚覺難忍。
阮玲姊妹內功修為雖較淺,好在修習的是玄門正宗內功,根基深厚,神色尚能保持清醒,俱都暗暗咬牙忍耐。
雲夢山人見她兩姊妹花容黯淡,嘴角沁沁滲出鮮血,心中大感焦急,只是苦於無法找到出路。
四海游龍耳內塞上布卷後,雖覺好些,卻無法命狀若瘋狂的群雄安定下來,心知長此下去,必然無一倖免,情急之下,猛然提足功力,驀地一聲大喝。
他這聲大喝,乃是集數十年精修功力發出,頗似佛門獅子吼的功夫,聲如巨雷,震得過道之內,一片嗡嗡之聲,瘋狂似的群雄,因琴音中斷,俱都身形一窒,把腳步停了下來。
杜君平長吁一口氣,驀地引吭發出一聲長嘯,但聽一縷聲若龍吟的嘯音,拋空而起,繞室過旋,嗡嗡不絕。那由四下飄來的琴音,竟為這聲長嘯遮蓋,在場之人俱感心神一暢,長長吐了一口氣。
四海游龍大喝道:“時機稍縱即逝,諸位快走。”
此刻群雄中,已有一部分人負傷,大夥兒因杜君平拼耗真元,用嘯音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