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翻身躍起,溜出客房,展開飄香步法,疾向後宅飛去,這宅子雖是戒備森嚴,仍被他巧妙閃過,潛上房簷,偷眼對裡一看,只見裡面燈火輝煌,坐著不少人。
上座是那位秦總管,四下散坐著約有十幾個高矮不一,服裝各異的江湖人,而且有幾個是帶著傷的,容城分號的鐵算盤盤周通也在座。只不見厲若花和那老者。
只聽秦總管道:“東主對這件事很震怒,不僅把輕易不露面的四位護法派出,自己也親自進入江湖,料他逃不出手掌,只是九洲鏢行自成立以來,還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如果我們不能查出一點端兒,也太顯得無能了。”
鐵算盤周通苦著臉道:“來人身手矯健,出劍如電,屬下若不是一把漫天花雨的鐵運算元,只怕也已命傷劍下。”
另一個年約六旬上下的黃衫老者介面道:“這批人乃是處心積慮,存心一舉把鏢行整垮,是以一動手便拔去了好多分號,路上走的鏢也全數被劫,這證明是一夥武功極高的幫派。”
秦總管捋著頷下鼠須道:“由帶傷弟兄傷口看來,極似海外的那一派,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大家從此刻起,留神戒備,老朽推想,他們該向總號下手了。”
鐵算盤周通壓低嗓音道:“屬下覺得那位新來的……”
秦總管搖手打斷他的話頭道:“他決不是一路,此事東主已知道了,不必提他。”
目光掃過全場,正待繼續開言,驀地一抬頭冷哼—聲道:“朋友,既然來了為何不大大方方亮個相呢?”
杜君平一驚之下,以為自己行藏敗露被看破,正待撤身退下,驀聽房脊一陣森森怪笑,白光連閃,篤,篤,一連七把銀色小劍,似一串寒星,插在秦總管的面前茶几之上。
秦總管怒喝一聲,呼的長身而起,灰鶴般撲向簷頭,杜君平此刻已看清了來人乃是一個長身玄衣人,而且連頭臉都被遮住,他此來似乎是察看動靜,小劍擲出,人已如一道青煙般向牆外飄去。
來人和他同仇敵愾,一念好奇,竟身不由己的,也展開身法,尾隨迫去,飄香步法為武林一絕,而起步又和來人不差先後,是以追了個首尾相接。
黑衣人似乎極感意外,冷笑一聲,霍地回身出劍,好快的劍法,剎那間已連攻了七劍,這七劍就和七個人同時出招一般。
杜君平料不到他出手如此狠毒,而且一聲不響,但情勢由不得他出聲分說,也許是性命交關時本能的反應,這一迎擊便用了全力。但見一陣劍光連顫,不僅封開了對方攻來的七式,還在間不容緩中回敬了三式。
黑衣人嘿嘿笑了兩擊,長劍一撤,殞星瀉地似地向一條黑巷中落去。
杜君平原為結識對方,不想竟引來一場誤會,黑衣人一走,倒把他怔在那裡了。這時秦總管和鏢行中人都紛紛追到,秦總管朗聲道:“是杜護法嗎?”
杜君平應聲道:“在下無能,竟被他跑了。”
秦總管拍著他的臂膊道:“來人好辛辣的劍法啊,剛才幸虧是你老弟,換了別人,只怕早傷在他劍下了。”
杜君平笑道:“總管誇獎了。”
秦總管嘿嘿笑了兩聲道:“他既來到京城,那是自投羅網,不怕飛上天去。
隨又吩咐道:“各位且請去歇息,老夫自有道理。”
於是,各分號撥來的人,都紛紛散去,杜君平也回到自己房中。
九洲鏢行之事,到此暫時擱下。
且說京城各家鏢行,自從九洲鏢行開業後,生意日見蕭條,牌子老、歷史久的還可勉強支撐,一些小的鏢行早已關門大吉。
這天鎮遠鏢行大鏢頭金刀無敵黃大中,閒著無事,正在院內逗著畫眉鳥,突然鏢夥引來一位頭纏白布的波斯人,對他打躬道:“家主人請黃大鏢頭過去談談生意。”
黃大中看了他一眼道:“貴上是什麼人?”
波斯人道:“珠寶商,他家世代都以經營珠寶為業。”
黃大中點點頭道:“好吧,老朽這就過去,但不知貴上住在哪裡?”
波斯人道:“就住在前門不遠的一棟宅子裡,大鏢頭若去時,小的會在門口等候。”
波斯人走後,黃大中對鏢夥們吩咐了幾句,披上了件英雄衫,隨即出門上馬馳去。果見那波斯人站在一所小合院的古宅前,於是跳下馬來道:“就是這裡嗎?”
波斯人點了點頭,突然一陣馬蹄聲響,一連又馳來了三匹馬,也在門口停下,黃大中抬頭一看,竟都是同行,一位是金龍鏢行的鏢頭,鐵臂虯龍鄭經,稍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