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神君望了他一眼,徐徐道:“請問小哥是哪派門下弟子?”
任長鯨傲岸地道:“在下修羅門下任長鯨。”
千手神君臉上微現驚訝之色,搖搖頭道:“老朽所能答覆的就是這些了,諸位不能滿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任長鯨冷笑道:“堡主身為副盟,豈能事事不知,今晚如不將盟主的行蹤見告,休怪在下放肆。”
站在千手神君身旁的皇甫總管,勃然作色,千手神君卻是神色不變,縱聲笑道:“果是初生之犢不怕虎,我來問你,令師修羅王,亦是四大副職之一,如何不知盟主的行蹤,卻反來問我?”
任長鯨倒被他問住了,半晌方道:“家師遠居海外,早已不問中原之事了。”
千手神君冷冷道:“老朽潛居神風堡,何嘗又過問了江湖之事?”
任長鯨冷笑道:“這種掩耳盜鐘之言,誰會相信?”
詎知千手神君並不動怒,哈哈朗笑兩聲,霍地轉過身來,舉步往廳後走去。
任長鯨怒喝道:“話沒說完,如何就走。”
詎知,就這剎那工夫,大廳突起一陣震耳的軋聲,四下山搖地動,眼前一片漆黑,情勢大亂。
玉面公子於千手神君朗笑旋身之際,驀地一聲大喝道:“諸位快隨我來。”
聲隨人起,捷逾飛鳥似地疾往大廳外退去,雲霄道長等人陡然警覺,紛紛往外飛掠。
可是,仍然??了一步,雲霄道長僅只一步之差,竟已無法找到出口,後隨之人,亦都紛紛停下身來,舉目四顧,大廳景物全非,四壁俱都換上了黑黝黝的鐵板,憂如一座黑獄,不禁面面相覷,半晌說不出話來。
神拳鮑方怒道:“東方玉明人面獸心,鮑某與他誓不兩立。”
任長鯨冷冷道:“現在鬼吼亂叫有什麼用?我勸你還是留點精神吧。”
他出言雖是無狀,但此時此地,鮑方倒也不便和他計較,重重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任長鯨扭臉對身後的錦衣大漢道:“限你兩個時辰之內,為我找到出口門戶。”
錦衣大漢躬身領命,立即四下檢視,任長鯨冷哼一聲,隨即退到一旁,徑自閉目養神……
那玉面少年見機得早,飛身射出大廳,堪堪腳落實地,一股寒風迎面襲到。聽風辨位,知是刀劍之類的兵刃,就勢腳下一旋,單掌驟舉,嗡的一聲,把一個黑衣大漢震得凌空飛起,仰面摔入花壇之內。
緊接著一陣暴喝聲起,四把鋸齒刀,分四面襲來,玉面少年朗笑一聲,左手分花拂柳,推出一道凌厲掌風,右臂隨身一轉,劍芒展處,血雨紛飛,襲來四隻手臂齊折。他一出手間,連傷五人,腳下更不停留,雙臂猛地一抖,一鶴沖天,飛向西南方位落去。
只聽樹蔭下一個冷冷笑聲:“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