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答道:“託福,他老人家身體還算硬朗。”
玉面少年感慨地道:“令師已有十餘年沒進中原了,世事滄桑,這十餘年,武林已遠非昔比了。唉……”
玉面少年一付老氣橫秋之態,倒把錦衣公子弄糊塗了,望了望他,突然道:“你好像和家師認識?”
玉面少年點點道:“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突然覺出不對,復又接道:“當時兄弟還小得很,經家師告知,才得識令師修羅王前輩。”
經這番解說,總算遮掩過去。此時,日頭已漸西沉,山風霧靄,緩緩由山間升起……
錦衣大漢立起身來道:“時間尚早,屬下先去探看一番,免得臨時誤事。”
錦衣公子大剌剌地道:“你去吧!”
轉過臉來又對眇目老者道:“他們都來了嗎?”
眇目老者答道:“就在前面不遠,未奉呼喚,是以不敢著令跟隨。”
錦衣公子道:“暫時還用不著他們,不跟著也行。”
玉面公子對於進入神風堡之事,並不關心,徑自閉目養神。
玉面少年緩緩把眼睛睜開道:“怎的多了兩個人?”
錦衣公子抬頭向來路望去,果見四個僧人之後,又多了兩個俗裝少年。不禁哈哈笑道:
“今晚神風堡風雲際會,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倒是有趣得很呢。”
晃眼之間,四僧二俗已到前面,見了錦衣公子等人不由愕然怔了怔。內中一個白眉僧人,一眼看出玉面少年在座,口宣佛號道:“原來少俠尚未進堡。”
玉面少年抬頭看他一眼道:“貴掌門人可曾來到?”
白眉僧人道:“據說已偕雲霄道長來了神風堡。”
玉面少年哈哈笑道:“那個冒牌貨乃是西怪公羊轂,已為在下一掌驚跑,禪師說的可是他?”
白眉僧人口宣佛號道:“原來如此。貧僧也已料到事有蹊蹺,是以連夜趕來。”
同來的兩個俗裝少年,也於此時趨近了玉面少年,同聲喊道:“杜兄久違了。”
玉面少年暗皺眉頭,但仍假作歉然道:“久違,久違,二兄也是去神風堡嗎?”
身著儒衫的少年,搖著紙扇道:“小弟乃是奉家師召喚趕來,杜兄可曾見著他們嗎?”
此時玉面少年不得不用點心機了,故作遲疑道:“令師是……”
儒衫少年忙接道:“家師妙手書生馬載,在九洲鏢行因事不便,故未對杜兄透露師門。”
玉面少年哈哈笑道:“想來姓名也是假的了?”
儒衫少年道:“姓名到是不假,李俊才三字,一字都未改換。”
玉面少年暗記心中,又對著—位濃眉大漢道:“兄臺的姓名有無改換,免得小弟錯呼失禮。”
濃眉大漢縱聲笑道:“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宗漢三字,用的就是本名,家師外號青衫劍客。”
五面少年所遇難題,迎刃而解,起身為二位與錦衣公子引見道:“此位乃是修羅門下……”
錦衣公子並未起身,傲岸地接道:“兄弟任長鯨,二位名門高徒,久仰,久仰。”
王宗漢豪放性格,一笑置之,李俊才卻是大為不悅。搖著紙扇,徑自轉過身來。
玉面少年何等人物,早已看在眼內,隨即話題一轉道:“二位的令師,在下午間已然見過,並解救了他們一次危難,此刻的行蹤,可就不知道了。”
李俊才想了想道:“這個兄弟就不知道了。”
白眉僧人突於此時,打斷二人話題道:“貧僧們此刻便去拜見堡主,幾位是同去呢?還是另怍打算?”
李俊才道:“在下既與禪師一路前來,自然仍是作一路走,一切均待見了家師,再作決定。”
玉面少年笑了笑道:“諸位請吧,兄弟與任兄約定在先,恕不偕行了。”
容得白眉僧人等走遠,復又對錦衣公子問道:“任兄今晚是看看呢?抑是有意進攻?”
任長鯨道:“得看形勢來決定,如是千手神君果然與天地盟串通一氣,那就不得不放手一拚了。”
玉面少年朗聲笑道:“兄弟也是這般打算。”
突地,一陣衣袂飄風聲起,錦衣大漢嗖地射落身旁,躬身稟道:“屬下已把全堡形勢,略略察著了一番,果是獨具匠心,十分氣派,各方佈置,也極精巧!”
任長鯨迅即截住他的話頭道:“可有把握闖進去?”
錦衣大漢道:“今晚不用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