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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阮玲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從此刻起,咱們已然步步危機,還是把裝束改換一下吧。”

杜君平朗聲笑道:“小弟深入天地盟的行壇,尚且未改變裝束,此刻還有什麼可怕的?”

阮玲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咱們絕不能託大,免得誤了大事。”

杜君平道:“你一定要改換,小弟自不能反對,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膽小。”

阮玲輕嘆一聲道:“愚妹自幼便隨家師在江湖走動,什麼兇險沒有經過,豈是膽小之人,只是此刻情勢不同,你該知道,我那位師叔已然公開露面,足以證明她已是無所顧慮了。”

杜君平朗笑道:“原來如此,她的武功果是高強得很,但不一定就能要了我的命。”

阮玲道:“你大概還不知我師叔的為人,她可說是貌若春花,心如蛇蠍,一旦對你下了殺機,什麼手段都能使用出來,那可是防不勝防。”

杜君平道:“你不用著急,一切依你便是。”

阮玲又道:“我師叔一向心高氣傲,不肯服人。如今竟依附於天地盟,足以證明主持天地盟之人,比她還要高上一籌,九九會期就在眼前了,一著棋錯滿盤皆輸,咱們無論如何得小心點。”

杜君平突然傾耳細聽道:“咦!真是怪事,明明聽見有人在此,怎麼不見了?”

杜君平張口便待喊叫,卻被阮玲止住,半晌,突見王珍竟從一株大樹後,緩緩行出,不由詫道:“珍妹,你來這裡幹什麼?”

王珍看了杜君平一眼,欲言又止。杜君平乃是聰明之人,見此情況,不禁笑道:“我先走一步,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談吧。”

阮玲與王珍小聲談了一陣,隨即快步由後追上。杜君平也不開言詢問,而阮玲卻似心事重重,半晌沒有開口談話,三人悶聲不響走了一程。

王珍忍不住開言道:“玲姐,我想這事該讓杜兄知道,限期很緊呢,萬一他們……”

阮玲狠狠瞪她一眼,罵道:“你這丫頭喜歡多嘴,到了飄香谷再告訴他不行嗎?”

王珍低頭噘著小嘴,不敢再做聲。

杜君平心中大起反感,冷笑道:“你們不用事事瞞著我,縱然你是為我好,在下也不領這個情,在下就此告別。”

阮玲愕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君平道:“先父的死因我自己會追查,不敢勞動旁人,再說我也不願做傀儡任人擺弄。”

阮玲輕嘆一聲道:“杜兄弟,你誤會了,此事一切都是他老人家暗中主持,愚姐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何曾瞞著你什麼。至於剛才之事,那是……唉……”

杜君平道:“剛才珍妹妹明明有什麼急事,你們硬是不肯讓我知道,既把我當作外人,到不如早早分手的好,也免得讓你們擔心。”

阮玲無可奈何地道:“告訴你原不打緊,只你性急誤事,耽誤你去飄香谷的時間。”

杜君平聽她口吻,知是十分緊要之事,想了想道:“倘若有關小弟之事,就請說出來大家商量,如若等到去飄香谷再說,那我就連飄香谷也不想去了,咱們乾脆就此分手。”

他說得斬釘截鐵,倒讓阮玲為難了,沉吟半晌,方輕嘆一聲道:“珍妹,你說給他聽吧。”

王珍瞥了阮玲一眼方道:“小妹從靜緣師姐那裡來,據說九洲鏢行最近對她傳言,快斧手公孫喬已然落入他們之手,如欲保全他一命,就得杜兄親去九洲鏢行一趟。”

杜君平大吃一驚,激動地道:“這事果真?”

王珍道:“這事靜緣師姐說的,當然不會有假,據說限期是一月,如過了期限,就拿公孫喬開刀。”

杜君平全身一震,哼了一聲道:“這等重大之事竟想瞞著我,你們好狠毒啊!”

阮玲急道:“杜兄弟,你聽我說,你罵我,誤會我都不打緊,可是這次飄香谷之行極關重要,你不能誤了大事。”

杜君平搖頭道:“任是天大的事我也得先去九洲鏢行,想那公孫大叔自幼將我撫養長大,亦可說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我能眼看他慘死而不管?”

阮玲道:“我並非是叫你不要管,而是飄香谷有人等著你,你能不能報雪父仇就在此一舉,公孫大叔的事緩一下再說吧。”

杜君平激動地道:“不行,報雪父仇之事,錯過了這次,以後還可設法,如若誤了公孫大叔的性命,豈不讓我抱憾終身?大丈夫立身處世,信義為先,先人之仇固應報雪,但決不能因此誤了一位有恩於我的長輩性命。”

他此